豆豆与沈越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处。
一个身材矮胖，带着方框眼镜的中年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。
这不是豆豆的班主任又是谁？
“李老师，我来上课了。”
豆豆看到班主任，第一反应是缩了缩身子。
她将脸上的笑意收起，瞬间恢复到了平时里胆怯自卑的模样。
“李老师，我回来上课了。”
她低着头，规规矩矩道。
被称为李老师的女人眉头皱起，没有看豆豆，眼睛依然如秃鹫般盯着沈越手里的烟。
沈越摇头笑了笑，随意将烟头熄灭。
“老师你好，我是张豆蔻的哥哥。”
李老师的眼神这才从沈越手上挪开，她从上到下将沈越扫了一遍，这才淡淡道：
“张豆蔻这几天没来学校，也没有请假，我作为班主任联系不上她的父母，所以按长期旷课，把她的情况报到校务去了……”
她觉得面前这个少年应该没有说谎，因为从衣着上看，少年穿的衣服明显不是自己的，和张豆蔻穿着小了几号的校服的样子如出一辙。
透着股穷人特有的酸臭气味儿。
想到这里，李老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遮掩不住的鄙夷。
听了她的话，豆豆面色有些发白。
她去过一次校务处，那一次她被警告了，而李依依则挨了处分，现在都还没摘掉。
她本能抬头看向沈越。
沈越却没什么反应，只是平静看着李老师，示意对方继续讲。
没来由的，李老师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在面前这个穿着不伦不类的少年的注视下，她的腿开始打颤。
直到沈越收回视线，她才反应过来，磕磕巴巴道：
“我也是按照章程办事，张豆蔻旷课在先，这个责任我肯定担不起……既然回来了，你带她去一趟校务处，办一下返校手续就可以来重新上课了……”
对面少年的眼神过于可怕，她不敢隐瞒，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沈越点头，问了校务处的位置，拉着豆豆转身就走。
走了几步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，转身看着李老师问道：
“李大富是你弟弟吧？节哀……”
说完也不等李老师回答，径直离去了。
而站在原地的李老师却是如遭雷亟，一张脸霎时变得煞白一片。
她盯着沈越的背影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……
李大富就是李二。
昨天晚上跳楼了，听他老婆说，他跳楼之前一个劲儿说自己不是东西该死，他老婆女儿轮番劝都没用，从19楼跳下去，啪嗒一声摔成了烂泥……
李大富家住的那栋单元楼现在都还被围着。
按理来说，这个消息没那么快传出去，所以那个少年是怎么知道的？
……
校务处。
沈越带着豆豆敲门走了进去。
校务处的老师抬头看了一眼两人，疑惑道：
“有事吗？”
沈越将豆豆的事情跟对方讲了。
“这样啊……这个表格填一下，然后回去等通知。”
豆豆接过纸质表格，刚准备去填表，却被沈越拉住。
少年一挑眉，“大概要等多久？”
桌后面坐着的老师顿时露出不虞之色，沉下声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