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看，的确是动物骨骼。
还有一些没有消化的皮毛残渣，被地上的污泥和猪粪裹得看不清形状，可偶尔透露出来的白色骨骼质，更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这群野猪，厉害。”
“可这么多骨头，它们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？”
林灿有点想不明白。
野猪的蛋白质来源，一般是老鼠，野兔，蛇，蜥蜴，昆虫，鸟蛋小鸟之类，它本身没什么捕猎能力，全靠一张嘴在地下乱拱。
尤其是冬天，食物短缺的情况下，它们会很有针对性的寻找老鼠洞，蛇洞，兔子洞，拱出来的肉食，会毫不犹豫的吃掉。
可这些动物骨骼，却明显要比野兔什么的大得多。
难道说，它们具有捕食中型猎物的能力了么？
想想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司野人看出他的疑惑，解释道：“这些骨头是野生林麝，这红毛老母猪，最喜欢啃那老麝屁股里的麝香，前几天我们去烧它老巢，那洞里面才多，整个整个的头骨都有。”
“这，这么厉害么？”
这群老母猪，不管是哪方面都已经超出了常识。
惊叹之余，林灿忽然反应过来：“它的老巢，已经被你们端了吗？”
“那肯定端了嘛，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打掉它们了，还留着老巢给它们做窝啊？”
林灿心说可惜。
这么魔幻的野猪老巢，竟然被拆了？
他宁肯自己房子拆了，也不愿它老巢被拆。
好歹让我拍几张照片啊。
“那拆成什么样了，遗址肯定还在吧，可以带我可以去看看么？”林灿问。
司野人摇头说：“没什么好看的了，那堆粪都被咱们一把火烧了，它的洞也堵死了，周围那些树子也都砍光了，不给它搞得彻底一点，它还得回来。”
“那隔这里远么？”林灿仍不死心的问。
司野人说：“也不算多远，二三十里山路吧，半天就能走过去，你要是实在想看，改天我派两条狗给你们吧，让它们带你过去。”
“那就太好了，这群野猪呢，它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？”林灿又继续问。
“现在嘛，应该是在老鹰嘴那一带，我们一连追了三天，一头成年的野猪都没打死，赶到老鹰嘴的断崖上，追不下去了，咱们就回来了。”
“可是，这群老母猪我很清楚，它们没这么容易被赶走的。”
“还惦记着它老巢呢，估计它们还会回来。”
司野人后槽牙都咬紧了，瞅了一眼后院的竹林：“恐怕就是这两天了，还得有一场硬仗。”
林灿闻言狂喜：“那你们还缺人手么，我也可以参加一个么？”
“你有护农狩猎证么？”司野人问。
林灿摇头道：“没有，你可以想法帮我申请一个么？”
“这个啊，我说了可不算，回头我试试吧，看看能不能给你报个名。”
“可你得想清楚了，护农队可不是闹着玩的，牺牲很大，你跟着看看热闹就行了嘛。”
“来来，先不说这个了，大家都进屋坐。”
司野人回头推开院子的大门，林灿还被吓了一条，才发现满院子的猎犬，但已经被栓了起来，不吵也不闹的，走到门口都没听到一声叫唤。
摄影师则被吓得连连后退，相机都差点摔了。
“嚯，这么多狗子啊？”
林灿眼神瞬间就亮了。
屋檐下方，焊了一排不锈钢的架子。
粗略数过去，足足有三四十头各品种的猎犬，挨着栓成一排，或坐或趴的，目光警惕的盯着这边。
“没事没事，我这些狗不咬人，大家院子里先坐一下啊，我找几个人过来帮忙做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