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芝芝回去知青点的时候，天色已经全黑了，何玉刚好端了洗脚水出来。
看到夏芝芝，何玉顿了一下。
然后，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，把那盆洗脚水兜头朝夏芝芝泼了过来。
夏芝芝侧身让过，水从她身前泼过，把她的鞋子溅湿了一点。
“哟。”何玉眼中有惋惜，漫不经心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天太黑没看到。”
“嗐，多大点事。”夏芝芝环顾了一下院子，大家都回屋躺下了。
很好。
她笑眯眯的走到何玉跟前，拉着何玉的手腕，往大厨房那边走：“来，我给你看点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？”何玉有点好奇，平时她和夏芝芝关系一般，夏芝芝怎么会突然给她看东西。
夏芝芝把何玉拉到了水缸旁边，何玉还是不知道夏芝芝要给自己看啥。
夏芝芝笑眯眯的把水缸的木盖子拿开：“你来看，这里有个大傻逼。”
何玉下意识朝水缸看过去，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倒影，顿时反应过来：“你耍……”
何玉话都没说完，夏芝芝一手扣住何玉的胳膊，一手抓住她的头发，把她的脑瓜子往水缸里按。
“你 耍，咕嘟咕嘟咕嘟……”
何玉拼命的挣扎，夏芝芝有的是力气，她不松手，何玉怎么挣得开？
何玉剧烈的挣扎着，呛水之后，忍不住咳嗽，之后又被水呛到，然后憋不住，下意识想吸气，水就进了肺里，肺部进水的感觉是一种剧烈的撕裂感。
因为缺氧的缘故，渐渐挣扎的力度变小，四肢开始无力，意识也变得薄弱，开始头晕目眩。
这一系列的变故太仓促，何玉压根没反应过来，只觉得自己马上要永享极乐了。
看何玉手脚变软，夏芝芝把她的脑瓜子从水缸里拉起来了。
“你、咳、咳咳……”何玉发出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还没等她缓好，夏芝芝继续把她往水里摁。
“咳，咳，咕嘟咕嘟咕嘟……”
反复个三四次之后，夏芝芝手一松，何玉像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。
夏芝芝慢条斯理道：“你上蹿下跳的像个笑话，你要明白，我是懒得搭理你，不是怕你，以后少惹我。”
何玉被她折腾的，都没有咳嗽的力气，张大了嘴，像脱水的鱼一样，大口大口呼吸着。
看着夏芝芝笑意盈盈的模样，何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看何玉不说话，夏芝芝弯下身来，拍了拍她的脸，看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问：“听懂了吗？”
濒死的感觉还在脑中盘桓，即便何玉心中诸多不满，肺疼的也压根说不出话来，看着夏芝芝泛着凉意的眼睛，求生的念头支撑着她，让她连忙点头。
看何玉这个怂样，夏芝芝睨了她一眼，冷哼一声，大摇大摆离开了厨房。
何玉在地上缓了一刻钟，才恢复些力气，勉强支着身子爬了起来。
何玉摇摇晃晃回了屋子，同屋的魏紫看她这个样子有些诧异：“你洗头去了？”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何玉刚想告状来着，可想到夏芝芝临走之前那个眼神，何玉顿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