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萌新还以为自己要被批评。
阿橘却拿着一只杯子，举过头顶弯着腰，恭敬的凑到了一根触手前，在众目睽睽下装神弄鬼，接了一小杯淡淡的呈琥珀色的液体。
然后居高临下的看向那个萌新，把杯子递给那个萌新的推荐人：“他的献祭取悦了神灵。”
“圣、圣水？！”推荐人轻轻抽了抽鼻子，闻到了一股草木百花的香味。
他有点想尝尝，但是众目睽睽之下，有些不大好意思，只能把杯子递给眼巴巴的萌新。
那个萌新激动的心，颤抖的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，然后回味的咂咂舌。
推荐人问他：“你感觉如何？”
这东西刚下肚，谁知道如何呢，就算是敌敌畏也没这么快起效，除非是硫酸。
萌新顶着这么多人好奇的目光，只能硬着头皮说：“ 不愧是圣水，喝下之后，我只觉得浑身轻松，犹如新生，原本疼痛的腰和腿都不疼了。”
那里头就是点人参水兑了蜂蜜，喝完之后要说精神了，夏芝芝是信的，要说其他的，夏芝芝信不了一点。
当然，夏芝芝信不信又不重要，其他人信就行了。
倒是因为这个操作，自认和阿橘关系好的基思·卡迪文许偷偷去打听了一下，芝神为何会喜欢那样东西。
阿橘犹豫了一下，才告诉基思·卡迪文许：“千百年前，芝神曾经在那片土地上投注过目光，也点化过几个信徒，大概是因为那些东西让祂有熟悉的感觉。”
基思·卡迪文许不晓得脑补了什么，低头嘀咕了一句：“怪不得那个地方以前出现过不可思议的辉煌，原来是因为……我就说，我们白人才是最厉害的。”
阿橘不再管他，只说：“教会的琐碎事情暂且由你们管理，以后的入会仪式我暂不出席。”
基思·卡迪文许又问：“那么沟通神灵献祭祭品这件事……”
阿橘想了想：“改成一月一次吧，到时候你们安排好，然后通知我。”
阿橘也不是在和他商量，基思·卡迪文许没办法，只能同意，毕竟追魂夺命的半个月已经过去。
大家身上的猪肉印已经消退，原本老信徒们还有点担心，但是阿橘说没事。
经过这半个月的努力，所有人都拉到了第一名下线，之前那一批被打回去了三个，在看到其萌新那明显不一样的精神面貌之后，悔过自新，后来又重新加入。
业绩完成， Kpi考核达标。
神灵已经感知到他们的虔诚，隐没了那一个印记。
既然阿橘说没事，大家自然也就放下心来。
没有性命之忧，人员的发展自然不可能像第一批那么迅速，毕竟他们本来就是贵精不贵多。
这作为披着宗教皮的传销，一些人甚至开始通过信件，想把自己交好的亲人朋友叫过来加入邪教。
夏芝芝看教内的发展形势一片大好，也就不再天天盯着。
毕竟对她来说，白人真的臭。
夏芝芝真的觉得这群人就没有不臭的，不过就是臭的程度轻重，有些人程度比较轻，洗漱洗漱再喷点香水，社交距离闻不出来什么味。
有些人那简直，又臭，香水又喷的多，跟行走的生化武器一个德性。
这年头驱散体味也就只有香水这一个玩意，一群香臭夹杂的人，往那密闭的场合里一关，那玩意跟臭豆腐发酵一样，夏芝芝收取东西都得捏鼻子。
说是高档宴会，那个味道在她闻来，跟海鲜档口也没啥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