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名黑衣人还想上前，但在看到那根黑金龙纹拐棍后，纷纷打了退堂鼓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温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，殷宁即使不抬头去看，也辨出了这是司衍的声音。
只是，率先回应司衍的，却是前来追缉殷宁的黑衣保镖们。
“司少……那个，您怀中的这个女人，她弄伤了楚少爷，请把她交给我们。”
听到殷宁出手伤了人，司衍好像并没有多惊讶，他很快地朝着身后的棕发少年抬手示意了下。
“医药费我帮她赔付了，你们可以回去了。”
清雅的嗓音浅而淡，昏暗的灯光下，司衍那湛蓝的瞳眸无形中镀上一层暗色，冷意乍现。
见状，跟在司衍身后的风炎立即掏出了支票簿，开始熟练地签支票。
“好了，哥们，这些应该够了吧。”
在支票上填了一串数字后，风炎随手一撕，将这张薄薄的支票塞到了为首那名黑衣男人的手里。
“司少……您……”
几名高大的黑衣保镖顿时面面相觑，拿着支票的手微微颤抖。
他们少爷要的可不是医药费，是司衍怀中的那个女人啊！
但是，他们眼前的人是司衍，帝国第一世家的掌权者，他们少爷得罪不起，他们更得罪不起……
风炎看出这几名保镖已经有了退缩的趋势，他乘胜追击补充道：
“哥们，今晚是圣诞节，大家出来都是图个乐子，而且，既然认出了司少，你们少爷应该也不想闹大吧？”
无奈之下，这几名高大的黑人保镖们只能离开。
“留个银行账户，医药费我会转到你的账上。”
殷宁刻意压低了嗓音，她感觉如果自己再继续待在司衍的怀里，就要控制不住了。
昏暗的灯光下，她那冷白的肌肤剔透莹润，仿佛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，瞳光也很清明，丝毫不像是饮下了“夜宴”的人。
可殷宁的气息很乱，尤其是和司衍接触过后，她感觉自己的血液被加热了，得赶紧离开这里。
“没关系，不用了。”
司衍却只是淡淡一笑，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女，察觉到不对劲后，轻轻抬手朝着殷宁的脸颊抚去，冰凉的指腹顺着她的下颚线滑过。
仿佛在确认着什么。
半秒后，他的眸光微微一晃。
“你是不是饮下了‘夜宴’？”
“如果是的话，可能就会有点麻烦了……”
换做其他陌生人，胆敢像这样碰她的脸，殷宁早就将那个人的手指给折断了。
但司衍帮了她这么多次，而且他的腿已经瘸了，所以她不能折断他的手。
少年身上雪松的香味混杂着夜场里甘冽的酒气，就像是一注催-化剂，蚕食着殷宁的意识和理智。
殷宁没有立即出声回应，因为闻到司衍身上的气息后，她感觉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。
疯了，
她竟然想要……
接近他、接触他！
几秒后，殷宁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再次睁开眼时，她那双本就妖娆瑰丽的绯眸已经猩红如血。
鬼使神差之下，殷宁竟然主动攥住了司衍的袖口，她扬起了下颚，眼神已经逐渐迷失，萦上一层迷魅幻惑的雾气。
虽然没有出声，但意图已经很明显。
*
昏暗的包间内。
包间的门才刚被关上，殷宁就已经拽着司衍的袖口，将他拽到了沙发边上。
“小心点，别摔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