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那个人，那样看中。
“你说的人，难道是……”
一瞬间，莫名的预感和忻悦贯穿了身心，万叶蓦地望向艾尔海森，语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地加重了一分。
“如果你要问的人是绪小鱼，那么我可以回答你，是他。”
撩起眼皮将少年神情中细微的变化收入眼底，艾尔海森若有所思地点评。
“看来，你们之间的沟通并没有外界看起来那样密切。”
万叶默了一下，没能否认。
“请问，你认识他吗？又或者说，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？”
艾尔海森周身的风理性又平静，显然是一个冷静至极的人，某些方面甚至和绪小鱼略为相似。他看起来并无恶意，只是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，绝不能单单以善意或恶意作为评判的准则。
“我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。这样看来，你连他在教令院的地位也并不了解。”
两手环胸地说着，艾尔海森看了眼四周，与万叶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，确认无人偷听后这才继续叙述。
“他是在一段时间前突然来到教令院的，以愚人众执行官疯者的身份。”
“执行官？”
万叶微微一愣。
“不错。”艾尔海森颔首。
“据我的调查，自他加入愚人众以来，因为杰出的能力和百分百的任务完成度连续升职为预备执行官，而不久前在稻妻完成了某项任务后，他被正式提拔为执行官。”
“以这样的年纪晋升为执行官之一，他的确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待。与教令院合作后，他又展现出属于学者的一面，这也是我对他产生兴趣的原因。”
“他在一夜之间，攻克了困扰多方学者十年乃至数十年的三大难题，在学术界掀起一阵狂潮，甚至一度被部分学者吹捧为神明转世——当然，这纯属无稽之谈，不少人甚至因他的容貌心生好感，虽然以他超前的知识体系和独到的见解来看，的确是千年一遇的天才。”
“不过显然，学术领域不是他最擅长的一面，取得了学者们的信任后，他立刻收手隐于暗处，我也仅仅在一场学术会议上见过他，是个很有礼貌的少年。对于那帮学者而言，或许算是好事。”
“…我一直知晓他懂得很多知识，没想到学术上也有如此建树。只是这样一来，你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吧？”
注视着万叶捏住下巴沉思的表情，艾尔海森摇头。
“我或许知道一些线索。我说过，我正在追查神明罐装知识，而绪小鱼，极有可能参与了这项研究。”
“最近我得到一项情报，神明罐装知识流入了奥摩斯港一群拥护赤王的佣兵手中，并且，他们放出了一条传言……说起来，”
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，艾尔海森认真起来，垂眸看向万叶。
“你听说过「天空」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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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空之中，永远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与孤寂。
这是对纳西妲而言，最为熟悉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