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不——！不可能！”
“草神的子民，分明都是…”
“哈…哈哈…要不是亲眼所见，要不是我这双眼睛、这双耳朵、这颗心，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那些遗言…”
“我们这么多年…究竟在为什么争斗！”
镀金旅团的众人情绪似乎都有些激烈，在短暂地喟叹过后，万叶后退一步，担心神千乔被无意间误伤，挡在了他的身前。
“会不会怕我？我在以这样残忍的手段撕毁他们的信仰。”
少年在他耳边低语，眼底露出淡淡的自嘲，轻叹着道。
“贤者们的威胁已除，我若是不说，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知晓这段埋藏在历史的真相。虽然相对而言，沙漠和雨林的关系也会一直恶化下去。”
“…不过这件事，对于任何一位信徒而言，都是近乎无法接受的。”
万叶微微摇头，握住他的手，不允许神千乔继续想东想西。
“不，你并非在伤害他们。”
直视他的眼睛，万叶的语气显得很认真。
“他们有权知道真相。在我看来，悲痛只是一时之苦，若是一生都滞留在历史的偏差中，那才是真正的可悲。”
“……噗嗤。”
心情似乎好了不少，神千乔倚在石壁上摊手。
“这终究只是你我的观点，不过万叶还真是会为我狡辩嘛，不愧是我看上的女朋友。”
“…”
已经懒得反驳他话里话外时不时趁机宣扬攻的身份企图误导众人（虽然完全没有成功），万叶在心底默默规划着晚上要做的事，盯着他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了？”
神千乔注意到他的异常。
“你似乎格外在意赤王的子民。”
依照神千乔的性子，若是面对其他事，即便再愧疚也不会重复提及反思这么多次。
即便是面对他，他也不是一个经常诉说难受寻求安慰的人，除非……心情实在低落。
“……”
有些失语地移开视线，神千乔垂眸，复杂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与赤王，其实有些渊源。他当年的死，围绕了一场阴谋…很憋屈，也不该如此。”
“而面对他的子民，我本该有更多手段让他们接受埋藏的真相，只是……来不及了。”
再次抬眸时，神千乔又恢复了日常的平静。
“天理的宠物为信仰的异常流动而来，影子的消灭只是一个开始，这场斗争远远没有结束。我作为参与其中的一员，却没有足够强的实力来保护你。”
他说着，稍许侧头笑了笑。
“所以，无论是为了赤王，还是为了你，我都需要…信仰。”
万叶愣怔片刻，这样的神千乔给了他很安心的感觉，但同样，那若隐若离的层次和距离始终横亘在他们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