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卫生间里用湿纸巾轻轻的抹了下脸，给于扬武发了个信息就回到了餐桌上。
就着最新来电按了接听键，电话一接通，对方大声的道：“罗清玲，你这是什么态度？打算怎么还钱？”
杨云芬说：“我不是，你是什么单位的？报出你的工号姓名。”
对方说：“管你是不是，让她赶紧还钱，她欠谁的，难道自己不清楚吗？”
杨云芬笑道：“如果你是真心的要她还款，请报出单位名称和工号，她确实欠好多人的钱，你不说，就是不想要业绩，那我就把电话按掉啦。”
“欠钱还有理了，我告诉你，这事已经上升到法院诉讼程序，随时准备开庭，赶紧还钱，我还可以为你们申请撤诉。”对方道。
杨云芬把电话按掉，她知道这是某个高息平台的催收电话，并不是刚才所联系过的。
调节了自己的情绪，继续接听下一个电话，没想到比上一个更难听
“罗清玲，你准备怎么还钱？”对方说
杨云芬说：“我是她朋友，准备帮她还钱，说说你那边的条件吧？”
对方说：“好呀，那就赶紧吧，还打电话给客服要我回电话干嘛？”
杨云芬听到这里有点生气了，说：“请注意自己的言语，我这边有录音，如果你没有决定权，让别人打来。”
对方说：“我是某某银行催收部的，工号****，你们欠钱变得有理了，是吧？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，没得商量，限你一天内还清。”
杨云芬提高音调说：“我还就一分都不帮她还了，明天直接打电话投诉你，就这样。”
剩下两个电话却是出奇的好说话，把目前处境和困难说出，只认定还本金，免去一切费用和利息，都顺利的通过。
整整两个多小时，杨云芬也露出疲惫的困意，喝了一口茶水，说：“今天就这样，明天早上我再联系和你一起过去，最好呢，就在附近找个便宜点的宾馆住下，不用跑来跑去。这1000块，是他让我给你的。先回去了。”
说完，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递了过去，然后站起来往外走去。
看着慢慢远去的杨云芬，回想起刚才的语气和自信的样子，罗清玲突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于扬武的影子，摇了摇头，不禁苦笑了起来，眼中也不自觉的有泪珠在打转。
杨云芬回到车上看了下时间，靠在座椅上沉思了起来。如果没有疫情，两人多些沟通交流、没有发生那么多意外，她会离开于扬武吗？同样的：如果于扬武还是一年前的那个样子，自己还会喜欢上他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