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信失笑道：“周大哥，别担心，现在又不是旧社会，难道还能有屈打成招啊！”
周文康书生意气很重，听了张信的话，回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，嘿嘿傻笑了起来。
“咣当”一声大响，张信刚刚出来的那间审讯室的门，被人重重摔上。
方亦敏黑着脸，冷冷的呵斥一声：“闪开，别挡路！”
张信二话不说，将身子贴在走廊墙壁上，顺便送了迷糊小女警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可惜他的讨好，注定做了无用功。
方亦敏冷哼一声，一肩膀将傻乎乎不知所以的周文康撞了个趔趄，脚下的女式警用小皮靴踩得地板“咣咣”做响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。
周文康倒退几步，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，疼的他龇牙咧嘴。
“什么态度，我要去你的上级那里投诉你。”
方亦敏在走廊尽头停住脚步，回头冷笑一声：“投诉我？欢迎啊，知不知道我们队长办公室，要不然我带你去？”
在迷糊小女警心目中，这四眼田鸡跟张信混在一起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你……”周文康气得要死，颤抖着手指指着她，半晌才憋出一句：“不可理喻！”
张信拉住他的胳膊：“周大哥，消消气，敏姐是针对我的，跟你没什么关系。”
方亦敏昂首挺胸，如同一只得胜的小公鸡……小母鸡一般，咔咔的转身离去。
周文康大怒：“你看看，营州衙门的公差就这个服务态度？我一定要曝光她！”
张信吓了一跳：“别啊，敏敏人是很好的！”
这位大记者，你确定自己不是猴子派来捣乱的？
我刚跟方叔叔打好关系，你就要曝光他闺女，这不是上眼药么！
“张信兄弟，这事儿你别管，我一定刹刹这股不正之风。”
“刹什么不正之风，周大哥，你的胳膊得赶紧去医院打一针血清，不能过二十四小时。”
“不是兄弟……”
“兄什么弟，赶紧走吧！”
张信好说歹说，终于将周文康的注意力，从方亦敏的态度上，转移到了自己的胳膊上。
两个人一边说话，一边准备先离开这里。
至于同样被带过来做笔录的郑敏母女，张信倒是毫不担心。
还没等他们走出刑警队的办公小楼，楼门口怒气冲冲走进来三四名西装革履的男子。
为首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左右手，阴沉着一张脸，不苟言笑。
张信一眼就认了出来，这几个人正是半个月前在奉天机场见过的曲家人。
最后那个义愤填膺的年轻人，是最早过来营州打前站的曲大少曲俊凯。
曲俊凯一进刑警队的办公楼大门，就开始嚷嚷了起来：
“你们营州的差佬都是废物么，连港商家属的人身安全都没办法保证，这让我们怎么安心在你们这边投资办厂？”
负责接待他们的衙门公差，被他这么指着鼻子骂，脸色很是难看。
曲大少背后，是满脸焦急的李半城。
接到刑警队电话之后，他很担心儿子的安危，毕竟这是李家唯一的血脉。
就算这个儿子不太争气，也不自己的种。
“同志，我儿子李海龙没有受伤吧？”
被他问到的公差摇头：“李海龙没事，只是受到了惊吓，录完口供已经被我同事送去了医院。”
还好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