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浩然也被自己的饭量吓倒,不敢再吃,谄笑着回答道:
“红薯可以烤,埋在草木灰里,晚上再吃。真是不好意思,都是草惹得祸。我不骗你,以前真的是天天吃草,撑大了胃,饭量奇大。现在吃粮食,不敢那样吃下去;可能需要适应几天,才能恢复正常!”
刘依依咯咯笑:
“还说吃草,谁信啊!”
下午继续,孙浩然越走越远,刘依依做搬运,成了重体力活,每次走路的距离,都比前次长。孙浩然笑着说道:
“我怎么觉得,你比我还累;要不,我们换换?”
刘依依笑着说道:
“没事,我不累!你手快,比我用剪刀快多了,还是你掐比较好。”
递过一罐子面汤:
“喝口面汤,休息一会!”
黄昏时分,三男子从山下走上来,刘依依说道:
“你慢慢掐,收税的来了,我去看看!”
孙浩然诧异:
“这里还有收税的?”
刘依依苦笑,没做解释,提着篮子快步走回草棚。孙浩然放慢速度,余光盯着刘依依。刘依依放下篮子,与其中一男子低语,说话声音渐高,从无声到模糊,再到清晰。
刘依依:
“我存粮不多,还不够两人吃。现在正是农忙季,能不能宽限几天,等我收好谷子再交?”
来人呵斥:
“啊呀,竟然有男人找你刘依依,大新闻哪!不行,我宽限你,谁宽限我?我只要保护费,谁在乎你有没有饭吃?”
孙浩然火起,本就厌倦种地,好不容易找到点乐趣,又被这几个鸟人搅和,拎着挎袋朝草棚快步走去。
刘依依低头哀求,三男子怎么都不肯,嘴里不干不净。孙浩然好讲道理,悄悄走到三男子身后,拍拍说话人肩膀:
“兄弟,对女子说话,最好客气点,这样才有男子气概。你看看你的样子,标准坏人形象。”
说话人吓了一跳,转过身看到孙浩然,怒骂道:
“你他妈谁啊,有你说话的地方吗?”
孙浩然有点懵,怎么是癸总?诧异仅是一瞬间,念头随即转向尘封的记忆,怒火焚心,不泄不快。
孙浩然急挥右手,一巴掌打过去,嘴里喊道:
“给脸不要脸,还敢骂人,打你个臭嘴!”
癸未抬胳膊抵挡,挡了个空,左脸到嘴,印上一张红彤彤的巴掌印。紧接着,孙浩然疾挥左手,又是一巴掌打过去;癸未有了经验,提前抬起右胳膊,保护头脸。这难不住孙浩然,依旧是左手,轻压癸未右小臂,手上加力,还是一个红彤彤。打完之后,孙浩然怒气不减,大喊道:
“就你这个熊样,还敢欺负我家依依,想死不成?”
刘依依焦急,大喊道:
“别打了,他们人多,我们会吃亏的!对不起啊癸未,你别在意!”
另二男子见孙浩然动手,从身后抽出菜刀、小斧,抡向孙浩然。孙浩然不屑,怎么说也是打过几万人群架的人,怎么会在乎这些小玩闹?手上悄悄加力、加速。刘依依眼花缭乱,惊恐万分,急喊道:
“停手,别打了!”
话说两遍,孙浩然已经将三人打倒在地,踢了几脚,回头对刘依依说道:
“依依啊,别害怕,听你的,咱不打了,改用脚踢。你也来踢几脚,解解闷气。”
刘依依这才反应过来,上前死死拉住孙浩然:
“别打了,也别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