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在害怕她生气呢。
可是。
他瞒着她这件事情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生气。
只是没有生气不代表会轻易放过他。
她低垂着头，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，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。
“那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不说？”
凤栖的声音低沉，这下凤非离更着急了。
“不是不说，就是觉得这不重要，我希望我的六儿喜欢的人是凤非离，是这个身份的我，而不是和萧沛容有关系的我，我怕你……”
凤非离停了一下。
突然发现了自己一直没有和凤栖坦白的原因。
又或者这个原因是潜藏在他内心深处，但是作为云幽谷谷主的他，从来不会在意的事，可偏偏因为凤栖，这些不会在意依旧潜藏着。
良久，他继续说道。
“我怕你会离开我。”
凤栖突然明白了凤非离瞒着她的理由。
萧沛容是太子，他们是同一个父亲。
萧沛容害了她。
而他作为皇子来救她，那一天她或许宁可死，也不要他的救助。
他一直都是将她摆在了最重要的位置。
“所以，那一天在乱葬岗，你是碰巧来的吗？”
“不！我是特意赶来的！”
这次凤非离可不蠢了。
都到了这个关键时刻，如果还不赶紧坦白，他的六儿还不知道要和他生气到什么时候。
“只是我来的太晚了，我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往回赶，可是还是来迟了一步。”
凤非离的声音突然带着一丝哽咽。
“我……从来没有想过，那个开朗自信的你，会那么出现在我的面前。”
凤非离至今还记得，当他和公孙洛赶到乱葬岗的时候，看到凤栖的那一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