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楼，我要去五楼！只要到了五楼，就能够离开了！”
“只要到了五楼，只要挨过试验……唔！”
小女娃娃突然痛苦地捂住了嘴，像是不小心泄露了什么秘密被惩罚了一样，手指缝里喷涌出无数的鲜血，混杂着些许血块和内脏的碎块。
小女娃娃猛然瞪着一双鲜血淋漓爬满血丝的眼睛，鼻子口腔里全是鲜血。
她愤怒地盯着乔希，嘶吼出声：“啊！！！”
随着她的尖叫声响起，幻境如镜子般被打碎。
乔希缓缓睁开眼睛，外面天色已经大亮。
五楼，试验么？
她在群聊里艾特了其他几个人：【醒了吗？】
屿泽：【嗯，前台碰面吧。】
其他人也回了消息。
乔希推醒了旁边被吓晕的小五，带着人出去和其他人碰面。
六个人在前台处集合。
屿泽还好，扎着的丸子头端端正正，错落零碎下来的头发依然乱中有序，透着股子凌乱又凌厉的美感，看来睡得不错，还有空凹造型。
罗布打着哈欠，顶着熊猫眼挂在羽石身上。
江参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，神情恍惚。
乔希挑眉：“江参，你昨晚没睡好吗？”
江参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：“没怎么睡。”
事实上，何止是没怎么睡，他几乎一晚上都被困在过去的记忆里，脑子里反反复复浮现出母亲的死和父亲放弃他时失望的眼神。
他今天能神色清醒地站在这里，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。
之前在古堡的副本里，他被幻境困扰，心理健康受到很大影响，出来后，教练停了他的一次副本。
没想到这次碰到同样的情况，他的状态反而比上次好了很多。
每次他要崩溃时，脑子里总会涌入一丝清凉，将他脑海里的负面情绪压制住，不至于使他当场崩溃。
江参看向乔希。
昨天乔希指着他的眉心，借他情绪来激怒那些娃娃的时候，也是这种感觉。
江参是个直来直往的老实人性子，他直接问道：“乔希，是你在我脑子里放了什么东西吗？我感觉昨天晚上好多了，脑子里能维持清醒。”
乔希愣了下，随即点头：“是我，我给忘了，昨天在你精神海里留了一个静心诀忘记撤掉，不过你放心，这个是除了保护你的精神海，净化负面情绪，没有其他作用，你要是不喜欢，我现在给你取出来。”
江参抬手捂住额头：“不用，挺好的，先留着吧，你要的时候我再还给你。”
乔希噗嗤一声笑出来，这种诀随手捏来要多少有多少，她道：“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，一次能管用七天，你要留着也行的，反正七天后它就自己消散了。”
江参点了点头。
乔希看了一眼其他人，他们显然也没怎么睡好。
罗布苦着脸：“根本睡不着，昨晚有个小孩藏在我们房间里，一直哭一直哭，也不出来，闹得人根本睡不着觉，我要疯了。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讨厌过小孩子。”
乔希嘴角微抽，怎么说呢，其实她也不太喜欢小孩子。
其他房间的玩家也陆陆续续出来，像是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音，迫不及待跟着出来似的，脸上的神色已经不止能用憔悴来形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