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容貌有所遮挡，另外露出的半边五官也与记忆中有所不同，但光凭身上这股气质和熟悉的天道气息，姜茶依旧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对方的真实身份。
“大……哥哥？”
姜茶用口型问道。
对方没出声，勾起了半边唇角。
这和默认无异。
姜茶环顾四周一圈，动用了灵力确保附近没人后，才大着胆子向前，“怎么会是你？你就是那净空道长？”
不可能啊。
如果是的话，盛南祁怎么会想出用少女精血的办法帮皇帝恢复青春。
“以前不是，从现在是了。”盛南祁堂而皇之地张开双臂，仍由姜茶打量个痛快。
姜茶：“……”
对方还真是背着她干了不少事。
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她小声询问道，“他本人了？你绑架他了吗？还是杀了他？听说杨老板似乎当初想进来也是为了找他，你要是绑架他，杨老板和他背后势力不会找你麻烦？”
“放心吧，他没死，暂且被我的势力控制着。”
盛南祁本来冒充道士进宫也就是想接触那净空道长。
让他觉得无聊的是，他本以为对方是真有点真材实料才糊弄地皇帝团团转，没想到也就是个装模作样弄虚作假的草包骗子。
想解决这种人，对他而言简直易如反掌。
之所以现在冒充身份，也是为了好待在皇帝身边完成自己的任务。
“不过……你怎么进宫了？”盛南祁眉心紧皱。
本来他不打算来的，甚至净空道长这个身份和现如今的人皮面具也是交由其他人来冒充，他在暗地里监视一切，必要时再出手。
哪知传来了淑贵妃的消息，说贵妃身边有个丫头想见他，打探出姓姜后，几乎是一瞬间就确定来者是姜茶，为了保证对方在宫内的安全，他才暂时冒充身份过来一探究竟。
“还不是为了皇帝回春和少女取血的事，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吧。”
这事算是最近皇上身边的大事，盛南祁不可能不知道才是。
“知道。”盛南祁点头，“而且，这事是我提议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姜茶瞪圆了一双眼。
还不等她出言责怪和质问，盛南祁伸出食指按捺住她的唇瓣，“先听我解释，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再有原因也不能拿别人的命开玩笑！”姜茶不解。
“这个主意是我提出的，但我并没有让底下人去放血，给皇帝的都是猪血和鸡血鹿血熬制的汤药。”
盛南祁解释道，“为何要打着这个名义，是因为要坐实皇帝的无知和暴虐，你别看这事还藏着掖着，后头迟早会闹到在朝廷，到时必有朝臣不满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只是假借淑贵妃的手搞差皇帝的名声。”
“没错。”
顺便还能再黑一把他现在净空道长这个身份。
“只要这事传出去，不仅仅是朝臣，百姓也会有所不满，至于那些无辜女子，你放心吧，我都好吃好喝派人招待着。”盛南祁安抚她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姜茶明白一切后倒有些哭笑不得，“看来是我白操心了，你怎么不早告诉我。”
“我原以为你知道。”盛南祁道，“你上次不是在尚书府也见到我伪装后的样子？”
后头他也用着外邦的身份参加了夜宴，并且趁此机会接近道士料理了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