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只想知道，对于你而言，我的存在是什么？”
鱼瑶轻声的道：“是炉鼎对吗？”
“你曾想过让我成为你动情的种子，促使你真正获得情感，从而在最后一步的时候，一举斩情证道。”
“我还是真是可悲又可笑啊……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李洞玄淡然的道。
“真的是我想多了吗？”
鱼瑶看着李洞玄，眼中有着异样的情绪在弥漫。
她直视着李洞玄的眼睛。
仿佛想要从李洞玄的眼中看出什么。
“你不知道的是，我曾找过你的父母，从你父母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些你的秘密。”
“你并不是真正的李洞玄。”
“真正的李洞玄应该是你体内存在的另一个灵魂，只是他却被你所压制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不待李洞玄回答。
鱼瑶已经是语气充满复杂的再次说道：“我本以为你会是四剑的主人，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，让我否定了这个答案。”
“接着我便又以为四剑的主人是另有其人。”
“但我去过须弥山，见过一个特殊的人，从而得到一些令我吃惊的答案。”鱼瑶定定的看着李洞玄轻声说道。
“可我实在想不到，你真正的来历，竟然能压制真正的李洞玄，或者说压制通天教主的残念。”
鱼瑶沉默了一会问道：
“是天道吗？”
“天道？”李洞玄并不否认自己的体内存在着另一个灵魂，一个被他一直所压制的灵魂，虽然他从未提过，但也从未想过去隐瞒。
“你认为我是天道？”
李洞玄忍不住轻笑道：“那么你认为的天道又是什么？”
“是所有大道法则的源头或者本源，还是某个人，某个存在？”
鱼瑶回答道：
“天道即是大道法则的本源，但也是某种具现化的存在，虽然它不是生灵，但也可以说是生灵。”
“并且……天道本就无情不是么？”
“这也符合我对你的认知……”
李洞玄点了点头。
“你说的不错。”
“仙根的存在，本就是天道碎片的演化。”
“故而与其说，修士是因为拥有仙根才能修仙，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身上本就蕴含的天道碎片，让他们获得了可以融入天地法则大道的资格。”
“而没有仙根的人，只是因为身上没有天道碎片的存在，自然无法参透天地大道法则，更是无法借用天地大道法则之力。”
鱼瑶深深的看着李洞玄。
“所以你太特殊了。”
“你明明只是一个凡人，却打破了这根本不可能被打破的规则。”
“你没有仙根，故而无法修仙，却偏偏能能人所不能，因为你本就是道，所谓仙根对于你而言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，亦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限制。”
“特殊吗？”李洞玄眼中露出沉思之色。
他并不否认自己的特殊。
因为他的确很特殊。
纵然是仙神转世。
同样要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。
哪怕是逆道之劫前的人物也不例外。
他们虽然得以活在这个时代。
但因为他们的存在和这个世界的大道法则格格不入，所以他们也需要以特殊手段适应这个世界的大道体系。
由此便出现了捕道者。
这些捕道者。
捕捉天道。
将天道碎片融入自己的元神之中，从而做到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大道体系。
哪怕是燃灯和太上这样的人物也不例外。
可是李洞玄不同。
他并非捕道者，更是从未捕捉过天道。
换言之……他真的只是凡人，身上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天道碎片或是仙根可言。
鱼瑶见李洞玄沉默不语。
也不再追问什么。
只是看着那大雷音寺的漫天神佛说道：
“我想破开此方天地后，或许我就能知道答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