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大爷点头，抽了一口烟，“陈正，你说，细细地说。”
陈正把程家的情况，全部跟韩大爷说了，并且还说了程家背后的仕途关系等等。
韩大爷听了，眉头微皱，拍大腿，“老子当年要不是因为战争综合症太严重，现在也能混到高位。”
“现在我要收拾程建斌，只能通过我的人脉关系了，但我那些战友也各自有难处，我不能强迫他们对付程家。”
“我得好好想想，大不了，我千里走单骑，直取那厮狗头。”
韩学勤一直在安静地听，听到二弟这么说，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上。
“还千里走单骑，取对方狗头，你就不能动动脑子？不知道找大哥吗？”
韩大爷哭笑不得，手中的烟都被大哥抽掉了，“大哥，我只是不想连累你。”
韩学勤心疼地看向弟弟，拍拍他的肩膀，“硬碰硬，就算成了，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，不算赢了。”
“要干，咱们就干得悄无声息，让人抓不到把柄，然后各个击破。”
韩大爷一愣，小声问：“大哥，你有什么办法？”
韩学勤看向陈正，“陈正，我能信任你吗？你能保密吗？”
陈正面色严肃，“我可以信任，我们陈家跟程家来往不多。我爷爷以前虽然跟程老爷子是同事，但对程老爷子的行事风格，很不赞同。”
“后来渐行渐远，祖父和父亲也交代我们不要跟程家来往密切，见面打个招呼就行，再多的，就没必要了。”
“那就好！”韩学勤似笑非笑，眼里的锋芒阴寒，“单一个程建斌，或许不难对付，他家里红旗不倒，外面彩旗飘飘，总有女人心有不甘，或者被程建斌欺骗，或者辜负。”
“程建斌的一个女学生，曾经被程建斌强迫。程建斌说要离婚，跟她结婚，但那只不过是骗骗她而已。等到意识到之后， 她拍了很多照片，准备让程建斌身败名裂。”
“我已经派人保护那个女人，并且鼓动那个女人使劲闹。闹出来一笔钱，就把她送到外面。程建斌也找不到她。”
韩大爷原本觉得大哥的主意挺好，但仔细一听，就觉得这样对付程建斌，只不过隔靴搔痒。
“大哥，这样的桃色事件整不死程建斌，程家那么大，那么多的青年才俊，一旦两家对立，对我们来说后患无穷。”
韩学勤笑笑，看向弟弟，“我当然知道这样弄不死他，但我收集到程家子弟很多作奸犯科，收受贿赂，弄出人命的事情。”
“这一桩桩一件件，直接送到程家的子弟的对家手里，多送几家，就能一点点地蚕食程家。”
陈正也是一愣，“程家平时行事比较乖张，不择手段，平时得罪的人也多。如果真的有很多确凿的证据，的确可以让程家元气大伤。”
……
听着他们讨论如何运作，韩四喜和旺财相视一看。
那么麻烦干嘛？
只要程建斌死了，人死事了
他们跟程家就没有关系了。
司机开车，另一个助手因为手中的录像机被砸了，坐在副驾驶上，噤若寒蝉。
程建斌阴沉着脸，坐在汽车的后座。
“老板，送您去医院包扎吧？”助手问，总不能让老爷顶着满头的伤离开。
程建斌面露阴沉，“不用！”
刚说完，汽车的车身剧烈晃动，司机赶紧刹车，就听到一声爆胎之声，车子在路上打转。
撞进沟里！
这时候，已经离开桃源县城外三公里了。
程建斌没系安全带，脑袋直接撞在车上，疼得他龇牙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