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女子颔首退出房间，在门口等待两人决定。
大殿下和二殿下稍微一对，两人所想一致，不能解决北惑寒光，被卜祝司察觉，一旦查出，便是欺君之罪，此法就有害无利。
他们倒是可以直接推给官员，但会让跟着他们的幕僚们寒心，出谁的人都不合适，坚持下去反倒容易让他们本来就薄弱维系的合作分崩离析。
女子再次被请入，大殿下开门见山：“除非你能解北惑寒光，否则代嫁合作之事，就当我们没听过，你也没来过。”
放女子离开，不过是想看她消耗老九而已。
“放心，我代嫁一样可挡北惑寒光，因为我八字和原来的九夫人一样。”女子有备而来，虽然无人见过九夫人的八字：“何况两位就未曾想过，会不会是此事唯一受利者静心布置？虽然他常说无心高位，可那个位置有谁能抵得住诱惑？”
“我们防着他，自然是不信他所谓无心之言。至于老九，常年在洛京，无所依靠，想要势力谈何容易？我们忌惮的不过是他在刑狱司养成的铁血手腕儿，还有这些年刑狱司那一摞摞能帮他瞬间获得民心的案件真相而已。”大殿下三指拢着酒杯，晃了晃。
“柳中士乃大宗正引荐，父王亲自提拔，身家清白。何况就现在的卜祝司，也就是糊弄百姓的慰藉而已。柳中士究竟实力如何，一个北惑寒光煞主，还看不出水深水浅，不必急于交好。”二殿下对卜祝司现有的术术倒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。
女子轻笑一声，不愿多言：“是小女多言了。那合作之事，两位可应？若是为难，我再寻他人便是。”
“可行。不过有言在先，若代嫁之事暴露，后果你一人承担。”二殿下直接接下，私下却对大殿下暗号示意。
大殿下也点头应允，执起酒杯：“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，一切顺利！”
“合作愉快！”三人同声碰杯，痛快饮下。
女子留下联系方式后，起身离开。
二殿下待人远去后，才对大殿说道：“这边官员我安排，你让你的人做好适当的证据，若是出事，可直接抛出来。分开来，才怀疑不到你我。”
“好。此事二弟投桃报李，不枉我对你贩官盐一事多有庇护！”大殿下夹了一筷子菜，一语双关，既将此次老二出力为主一事撇开，又提醒对方这个月官盐上贡未到。
“大哥，你知我醉心行商，有钱万事足，以后你登位，还望多给我撑腰呢！这些都是小事。银钱过两日便送至府上。”二殿下笑着应声，又举杯敬大殿下，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。
而此时，苗巫馆已经关门，整个下午，一共也只有两名夫人得以解惑，得了一句“所问之人，忠勇有义，其后乃登堂受拜之贵。”她们离开时都行色匆忙，登堂受拜即为王，哪怕是孙子辈，也很值得去冒险。
其余十来位，给了刀币，让人明日继续抢签文，诸位大臣统一口径，大王暂时自然不会强迫选娶，她们还有时间。
有心的人，让丫鬟跟上两位夫人，确定是哪家，稍后或拜访，或买通下人探查，先一步做准备，以免夫君陷入被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