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楚坐到床边，好整以暇地看着杨雪。
杨雪闭着眼，做了几个深呼吸，才鼓足勇气，坐到季楚的旁边。
她犹豫着想靠近季楚。
“有什么话，尽管说就是。”
季楚微笑着道。
杨雪咬了咬牙，“季楚，你应该知道，我是喜欢你的。”
“当初在临邑城，你救过我很多次。”
“高考的时候，又帮我拿了第一。”
“我之所以选择余巧曼当导师，就是为了你。”
说完这些，杨雪紧绷的身体，微微放松了一些。
然后，又紧张地看向季楚。
她的双手，无意识抓来抓去。
轻轻地，碰到了季楚的手。
又赶紧，缩了回去。
但又不甘心，一点一点地抓住季楚的手。
季楚没有拒绝，满脸诧异之色。
“我记得高中的时候，别人都叫你冰雪美人。”
“没想到，你也有如此害羞的一面。”
“是吗？！”
杨雪故作诧异道：“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然后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。
“哎~”
“你知道我的经历。”
“板着一张脸，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空虚。”
“直到遇见你……”
杨雪脸色潮红，有些喘息地说道：
“你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。”
“但我知道，那不是亲情。”
“而是……爱情。”
杨雪仰着雪白的脖颈，眼神迷乱。
气氛都烘托到这种程度了。
楚哥都知道，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更何况，季楚不是楚哥。
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谢谢你的厚爱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什么？！！”
杨雪急促地打断他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。
“难道，你不喜欢我吗？”
季楚犹豫着道：“太快了吧。”
“我们都是成年人了。”
“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“我喜欢你，愿意把一切都给你。”
杨雪说着，试探着坐在季楚的大腿上。
季楚仍然没有拒绝。
杨雪微微松了口气，眼神迷离道：“季楚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季楚很认真地想了想。
“好感是有的。”
“要说喜欢……”
“似乎，跟你没什么关系吧。”
此话一出。
杨雪愣了下。
紧接着，她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。
右手出现一把匕首，狠狠刺向季楚的心脏。
“噗嗤~~”
刀刃完全没入进去。
隐约能够看见，红色的，正在跳动的心脏。
但杨雪感觉不太对劲，赶紧把匕首抽了出来。
没有血液流出。
就在这时。
她的周围，好像有一整块玻璃。
一点一点，出现裂缝。
然后，“咔嚓”一声，轰然破碎。
红色木屋。
季楚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。
杨雪坐在床上。
右手拿着匕首，左手……
拿着一个枕头！
枕头里的棉花，正在从一个狭窄的缝隙里，流出来。
“季楚，你弄啥里？”
杨雪还想做最后的挣扎。
只不过，情急之下，说话都变味了。
季楚淡淡道：“你觉得，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。”
杨雪黛眉紧蹙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她的声音，变得深沉了许多。
面容，也随之发生了改变。
露出一张清秀的，白皙的脸。
“杨雪”神情凝重地盯着季楚。
“我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，你是怎么发现的。”
“又是什么时候，对我施展的幻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