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林斌打出去的那张六万拿了回来,然后反手扔出一张幺鸡,把牌一扣,开始打开钱包死等三条。
接着轮了一圈,我电话的消息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,是李红豆发来的,她说我妈要带她出去吃饭,问我回不回来。
我想了一会儿,把那手好牌又掀了起来,给她录了一条视频说“正在翻盘,激战正酣,晚上晚点回去。”要她跟我妈先吃,给我打包一份就行,不用等我。
可奇怪的是,当我的视频发出去以后,等了半天也没见李红豆回我消息,反而是牌桌上的三个人总是低头看着手机,然后一脸神秘笑意。就连在一旁观战没有参与的严小盈都看着我摇了摇头,笑得跟什么似的。
我也没当回事,反正都要赢了,现在笑就笑吧,等会儿有你们哭的,我摇头晃脑的自己偷乐。
可事情的发展却愈发诡异。
这本该极其好赢下的一局现在已经打的连牌堆里的牌都快抓光了,外面的四张三条也没见影,而林斌他们几个也没上听,一直都在抓什么打什么,就好像是在故意往黄了玩一样。
我不禁纳闷,今天这是怎么的了?
直到最后四张,等这四张抓完,这把也就宣告结束。
我咬着牙齿伸出右手,死死搓着我那张麻将的白肚。
“草!四条!”这毫厘之差让我没忍住爆了句粗口。
接着又轮到林斌抓牌。
他不像我,抓完牌后极其轻松的甩了张七万出来,然后两手一摊,似乎认准了我不会赢,坐等结束。
接着又到白良。
他打了张二条,然后说:“唉,今天这局有财主啊,故意来送,这咱哪有啥招?”
除了我以外,其余四人听到白良的话皆是笑的前仰后合,只有我还是一头雾水,双眼紧紧盯着江渔手里的最后一张麻将。
她把最后一张牌放回自己牌堆,没有出手。
我们这时全都清楚,江渔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打出一张我绝对不可能胡的一或者九,只要她打,那这把早就应该结束的牌局也就彻底宣告了我的失败。
“我上听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上呗。”
我叹了口气,暗道天意弄人。江渔这会儿上不上听已经没了任何意义,因为只要她再随便打一张我不会胡的,这把就会重新来过,而我那从开局就准备坐等收钱的幻想也会随之破灭。
看来今天还是倒霉啊!我点了根烟。
“然后我打三条。”
江渔那如天籁般的动人声音蓦然响起,不光是我,就连白良和林斌都是一愣,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。
我们三个男人此刻全都是一手拿烟,动作定格,张大了嘴看着江渔。
白良咽了口唾沫,难以置信的讲:“你傻啊?打三条?那他不就胡了吗?”
还没等我因为绝境翻盘露出笑容,就被白良的话给说愣住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胡三条?”
看我质问,白良一捂嘴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