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舟则涨红了脸，想起自己的行为，竟然没有考虑到他……或许前世，是他人的夫君。
她立马神色肃然道：“你既是有道侣，那我们……就一别两宽吧。”
楚瑾不但不怒，反而嘴角噙笑，说道：“看来你心里果真容不下别人。”
只是这话，令她眼底一片黯然。
他果然……是有爱的人吗？
那又何必招惹我？
姜星舟低垂着头，心如刀绞，却还是故作镇定，但眼底的一丝哀伤却掩饰不住。
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，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那便如此吧，日后我只会当你是师兄，亦或是师叔。敬你，爱你，重你。”
“不好，我只要你爱我。”楚瑾抓住她的手，姜星舟却挣脱开了。
他进而凑近她，眼中露出几分委屈：“我不能逗逗你吗？”
“不。这对你的道侣不公平。”姜星舟摇了摇头，沉默良久。
楚瑾目光深邃，盯着她道：“我要是有道侣……有且只能是你呢？”
姜星舟身子一颤，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再望向他时，她的眼眶微红，低头轻声道：“你不该如此戏弄我。”
楚瑾轻叹一口气，将她轻揽入怀
他的声音柔和：“我……没有过道侣，但你既提起，我想……那也只有可能是你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得太快了？”姜星舟一时心头恼恨，偏偏又舍不得推开他。
楚瑾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，过了良久，又说道：“我想了，我还是要你。”
这下，姜星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跳，将头埋进楚瑾怀里，感受这抹温热的气息。
楚瑾轻叹道：“你为什么不回答我？是我说得太直接了吗？”
姜星舟轻哼一声：“那你……可不能再寻其他人。”
楚瑾眸中缱绻万分，笑道：“旁人那么多，师妹就一个，我也只有一个，不是吗？”
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？
这不是她当初在楼家禁地，吐露心声的话吗？
姜星舟恼羞成怒，推开他。
“哼……师兄最终也只是在我额头一吻，你这魔头倒是直截了当。”
话音刚落，姜星舟就觉得自己失言了，她不该这般区分，他们本就是一人啊。
她声音也不觉低了几分：“我没有要刻意区分你们，你不要……”
“你倒是提醒了我。”
楚瑾的话语打断了她，他近在咫尺的玉容，脉脉含情的双眼，令她脑子一片空白。
他拿出一枚储物戒，递给姜星舟：“我一直待在寂海，没什么仙玉，不过符纸倒是不少。”
姜星舟怔了怔，接过储物戒，无奈道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罢了，我们是不是要出去了。”
楚瑾颔首，手中拿出一枚红玉印，右手掐诀，在这一刻，整个空间传来阵阵轰鸣之声。
而青衣也在此刻现身，她望着这片剧烈晃动的地方。
轻瞥了一眼姜星舟，抽出一把长刀，向空中劈开一道裂缝。
整个裂缝扭曲虚无。
“走吧。”楚瑾抱着姜星舟，飞入那道裂缝。
……
而寂海之外，已经围了不少人。
一些修为低微之人，听闻异动，也抵挡不住好奇心，远远地望着寂海的波涛汹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