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也不想，夙宸望着沈清的脸，脱口而出两个字，“值得。”
……
沈清愣住，“原因呢。”
风轻轻吹，沈清的心却跳得异常猛烈，好像有一头小怪兽要从他的胸膛中横冲直撞跳出来。
沈清都感到意外，他对夙宸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，为何眼下如此紧张。
难道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激动？
夙宸俊美无缺的脸在沈清视线中越发清晰，如同一幅画似的静静烙在眸底。
等了片刻，沈清听见夙宸平直的，没有情绪起伏的声调，“我从未把别人的流言蜚语放在眼底，你所谓的代价，对我无足轻重。”
所以，只是因为那些代价，在夙宸眼里，根本算不上代价？
沈清的心重重落空，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期待些什么。
这样的落空让沈清心情突然烦躁起来，不由得奚落道，“夙公公位高权重，但也不至于轻狂到谁都不放在眼里。水涨船高，但船太高，是会翻的。”
夙宸既然已经引起皇后和太后的愤怒，自然也已经引起前朝大臣的不满。
“夙公公还是好自为之。关于我去夏幽国一事，就不劳烦你插手了。”
夙宸不知沈清为何突然冷漠疏远起来，但他冷漠犀利的语气他却听得明白。
“为何动怒，我愿意帮你，你却这样的态度？”
夙宸轻轻皱了下眉，看着沈清疏远清冷的脸颊，只觉得心中无比烦闷。
沈清冷嘲热讽，“那我需要是什么态度，感激涕零地跪在你面前？既然这样，我更不需要你帮忙了。”
夙宸只觉得眼下的沈清浑身都竖满了刺，十分扎人。
他还想再说些什么，沈清已经不近人情道：“下午内务府来通知我，我的院子已经修葺完毕，今夜我就收拾东西回去。夙公公，今夜就当是最后一次见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