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前身体不是挺好的吗？”
郑观媞把毛巾从冷水中拿出，用力拧干：
“来，乖，放在额头上，有点冷哦。”
孔静任由郑观媞动作，哭笑不得道：
“怎么感觉像哄小孩一样。”
“人病了可不就是小孩子吗。”
郑观媞不以为意道：
“所以你这次又是为什么会生病啊？是最近太累了吗？”
“可能吧。”孔静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“陈汉升呢？还在国外没回来？”
“没呢。”
孔静轻轻叹了口气，温柔地说道：
“你先回去吧，小米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呢。”
“那你这也没个人啊，我拿电脑过来了，你歇着吧，我陪你吃完晚上饭，等你睡着了再走。”
眼看着郑观媞拿出电脑插在插座上，孔静也没有继续劝说。
人在生病脆弱的时候，总是希望有个亲近的人陪在身边的。
“最近小米还好吧？现在是毕业季，正是销量……”
“好得很，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郑观媞翻了个白眼，过来帮孔静压好被子：
“生病了就乖乖休息，别操心工作的事情了，真是的，我都想找陈汉升挖墙脚了，上哪找你这么好的打工人。”
“好，我不说了。”孔静无奈道：“我就是怕你耽误了工作。”
“不耽误，而且你这也清净。”
郑观媞笑道：“你就当是我也想静静吧。”
孔静俏脸一红，假装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。
“对了，小雨怎么没来陪你？”
“她估计忙的快要着火了。”
孔静不好意思地说道：
“我和小陈都不在，工作都推给她了。”
“也是，忘了现在已经是聂董了。”
郑观媞感慨道：
“有时候真的挺不愿意时间过得太快的。尤其是在小雨她们这些年轻孩子身上。”
“怎么说的好像自己很老了一样。”
“真的啊。”
郑观媞感慨道：“感觉不久之前，小雨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呢，那时候看她就像是看女儿一样。”
“你才多大啊？还女儿。”
“我早熟不行啊？再说我好多同龄人现在孩子都上学了，我憧憬一下不是也很正常吗？”
孔静翻了个白眼：
“你都觉得自己老了，那我是不是更应该直接退休去养花遛鸟了。”
“你本来不就准备退休了吗？”
“……嗯，可能等果壳上市以后吧。”
“我也好想和你一起退休啊。”
郑观媞靠在转椅上，伸了个懒腰：
“要不到时候我把公司给陈汉升，也跟你一起偷懒去算了。”
“也行啊。”孔静只当郑观媞是在开玩笑，也附和道：
“到时候咱们一起找个大学当老师去。”
“嗯，你别当我是开玩笑，说不定哪天我就受不了现在的工作了。”
郑观媞一边削着苹果，一边用牙签戳着水果递给孔静。
气氛渐渐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