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，知道了外公。”
蒋月点头，亲身感受下种痘。
话音刚落，就看到外公用刀在她手臂内侧，划了个十字架。
好疼！
接着用工具，在一个瓷盆里夹了什么，点到她手臂内侧的伤口里。
啧啧，这个酸爽啊！
“好了，几天内伤口不要碰水，发热都是正常现象，三日后就可以拆开绷带了。”
顾老爷子得意道，似乎在说，看，你外公我多厉害啊。
“好。”
蒋月叹气，生活不易。
葛大娘排队在她身后，她让了位置。
额，围观了很多戴着口罩的百姓，让她都有点梦回现代了。
也许是她平易近人，围观的百姓里，一个小姑娘，好奇地问：
“郡主娘娘，疼不疼啊？”
“有点，但一想到得天花，满脸都是痘印，身上也是，我就忍下来了。”
蒋月微笑道，没有说谎，划破手臂，能不疼吗？
又有位夫人模样的人福身，像是大户人家出身，说话轻声细语：
“郡主娘娘，种了这个牛痘，是不是就可以不染上天花了？”
“嗯，理论上是的，如果没得天花，种了牛痘，可以不得天花，如果得了天花，潜伏期内，也能化险为夷，当然了，如果已经得了天花，病重，奄奄一息，活下来的几率有，但病入膏肓，就不一定了。”
蒋月声音放大，像是解释给这位礼貌的夫人听，更多的是为百姓科普。
“真的吗？”
那位夫人身后露出一颗小脑袋，是位穿着绫罗绸缎的小公子。
蒋月从袖子里，掏出了一颗油纸包好的麦芽糖，递给了小公子，笑盈盈道：
“小朋友，自然是真的，我蒋月，云水郡的郡主，从未诓骗过云水郡的百姓，不是吗？”
“母亲~”
看样子，小公子十分想接过糖果，但仰头，询问他的母亲。
“郡主赏你的，还不接着？”
妇人轻笑，揉了揉儿子的脑袋，表明了态度。
“谢谢郡主娘娘~”
小公子十分礼貌地道谢，随后接下糖，拆开，放入了嘴巴里。
好甜~
是他喜欢的麦芽糖呢。
“是啊，郡主娘娘从未骗过我们~”
“我信郡主娘娘，我排队！”
“我也信，排队！不许抢位置！”
“来咯，我种完牛痘，回家跟家里人说，让他们也来种！”
有了郡主娘娘的亲身种痘，亲眼所见的百姓们，纷纷过来排队接种。
天花啊，那可不是开玩笑的！
早种早安心！
何况，是免费的，不要钱啊！
郡主娘娘简直是活菩萨，这种好东西，竟然不要钱！
不过半日，一传十，十传百，云水郡的百姓，十里八乡的人，都知道了郡主带头接种水痘！
免费的，不要钱！
蒋月索性让人在城墙上贴了告示，但凡是云水郡的百姓，凭借籍贯证明，免费接种！
若是外人，不好意思，不管是谁，十两银子一颗牛痘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