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七摇头，“没有啊。”
空空又问：“那你是怀疑她说了假话？”
戚七依旧摇头：“没有啊，她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这回换空空不理解了，“那你用通灵之眼看到了什么？”
戚七闻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，“没什么，一段往事而已，我只是有点好奇，在人间界诞生的精灵，它究竟是怎么出现的。”
空空顿了一下，又觉得这就是他家小主人一贯的风格，倒也没有纠结，只是随意的追问了一句：“所以，有答案了？”
戚七点头：“嗯，大概知道了，是个有造化的小家伙。”
空空点点头，也没有再追问。
事情告一段落，戚七伸了个懒腰，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，一副大爷的做派。
陶空空没有打扰她，而是去忙自己的事了。
……
戚七靠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，耳朵里还能听到综艺节目的声音，那是陶空空看店的日常。
大概过了两个小时，人间界的大门再次被人叩响。
戚七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从睡梦中醒来，她很自然的坐直了身子，眼中只有一瞬间的朦胧，很快便恢复了清明之色。
陶空空和戚七之间几乎是默认了这件事，人间界的生意由戚七全权负责，陶空空很少经手，很多时候只要戚七不在，人间界的大门是不开的，主要还是人族对陶空空的外表多不信任。
所以戚七在听到敲门声的第一时间便摆正姿态，大门被人推开，进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，看上去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，老太太佝偻着背，满脸的沧桑，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了，但却洗的很干净。
“欢迎光临奇物斋。”戚七起身，声音甜甜的，笑容也恰到好处。
老太太顺着声音看了过来，她点点头，同样露出一个笑容，“诶，姑娘，你好。”
戚七上前迎了两步，“客人有什么所求？可以坐下说。”
“诶，好。”老太太点点头，顺着戚七的引导坐下，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空空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牛奶，“您的热牛奶。”
“诶，好，谢谢你呀，小朋友。”老太太笑着道谢，语气像是在哄自家孙子。
陶空空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异样，但他很快便调整过来，镇定的走开了。
戚七暗觉好笑，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，她照例做了自我介绍，然后询问道：“客人想要换些什么？”
老太太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左右看了看，似是在观察奇物斋内的环境，在看到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后，眼中多了一丝好奇，但她很快便收回视线，又重新看向戚七，正色道：“戚老板，你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山神的存在？”
“山神？”戚七闻言却是瞪大了眼睛。
同样露出惊讶之色的还有陶空空，陶空空噌上转头看向老太太，双手紧紧抓着托盘的边缘，满脸都写着震惊。
时隔多年，他竟然又在一个人族的口中听到了山神二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