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割手腕这件事情还记得吗？”
他微微闭眼，眉头微皱：“不记得。”
苏清柠更加确定，他在拍摄现场和割腕时，一定是被附身了。
“说谎。”烨冥看着程文俊突然冷声道。
程文俊略微诧异地看向他，很快他移开视线：“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烨冥没再说话，不过更加确定他在说谎。
空气，突然变得非常压抑……
苏清柠继续问自己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：“关于电影女主在拍摄现场离世，是拍摄失误，还是她有什么想不开的自杀了？”
程文俊掀开长而浓的睫毛，看向苏清柠：“她死的时候是拍摄即将结束时，那段时间里的事情，我都不记得了，后来我还是听剧组里的人说她跳楼死了。”
“昨晚电影院播放完你主演的那部恐怖电影后，江雪莹出现在了影厅里。”
“她不是……不在了吗？”
“是她的魂魄，她来复仇了，她在影厅里已经杀了人。”苏清柠望着他，他渐渐垂下了眸。
苏清柠继续道：“江雪莹的死是因为舆论压力自杀的，她因为痛恨所有人，所以我猜测在拍摄即将结束时，你和女主都被鬼附了身，其中一个肯定是江雪莹的鬼魂。还有电影里的女鬼和江雪莹的死一模一样，所以我还想问问你，你应该认识这部电影的编剧‘小雪’吧？”
这时，小刘说道：“一般情况下，开机时编剧也会在现场，但是‘小雪’这个人别说文俊了，整个剧组都没人见过‘小雪’，他至始至终就没露过面，神秘的很。还有，你不要说文俊被鬼俯身之类的话，现在是科学时代，哪儿还有那些鬼怪。”
“不论你信不信，总之这件事情不能大意。”苏清柠看向陈文杰：“既然她想要你死，你现在却安然无恙，我觉得她以后还会来害你的。”
这时，烨冥走到病床旁边的储物桌前，拿起储物桌上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一个白色的药瓶。一手拿着它旋转着，查看着上面药品的名字和说明。
小刘看到烨冥的举动，只好道：“实话告诉你们吧，文俊根本不是什么被鬼俯身，而是他从半年前开始，就诊断出有重度抑郁症。”
苏清柠惊讶，重复道：“抑郁症？”
“没错，自从文俊被诊断出后，一直在保守治疗，服用抗抑郁的药，可那药多少有些副作用，因此他才会有失忆的症状。这件事怕对他自身有所影响，所以一直没对外公布。”小刘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他这自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，从我第一次发现他有自杀倾向时，我就一直和他住一起，时刻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和一举一动，就怕他出个意外。”
如果程文俊是因为有重度抑郁症才会选择自杀的，那么那就不是被江雪莹的鬼魂控制了，看来只有在拍摄结尾时，他只被俯身了一次。
“他为什么想轻生？”苏清柠问。
“还能是什么，他曾经那残忍的经历，就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，那个时候他还是中度的，经常说些消极负面的话，但不至于去割腕自杀，可自从——”
小刘说到这儿，突然停住了，他移动视线看向程文俊，却发现程文俊面部痛苦，双手颤抖着，紧紧攥住医用被子。
小刘赶紧走过去，安抚程文俊，边朝苏清柠道：“我把这事儿给忘了，过去的事情在文俊面前是不能提的，一提他就会浑身颤抖。你也不是心理医生，你干脆就别在问了。”
烨冥锐利的黑眸直射过去，道：“不是医生为何不能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