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，我妹妹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叶轻迟在知道还能报仇之后，心中的难受减轻了一些，询问起了蛇女的情况。
楚灼离抬眸看向蛇女，她仍是那副无意识的姿态，并未聚焦的双眸很是漂亮。
此时的她，对外界是毫无感知的。
楚灼离伸手拿起一旁的两个水杯浮在眼前，解释道：“她被用了一种不太人道的术法，将人与灵兽结合从而获取灵兽的能力，比如超然的速度，绝佳的感官，这种术法会让人的寿命大幅度减少，身体也会出现结合灵兽的部分体征。”
楚灼离说到最后将两个分别代表灵兽与人的水杯叠在一起。
而现实是什么模样，已经摆在了眼前。
叶轻迟的妹妹身上便有着与她结合那头灵兽的体征。
比如蛇鳞、蛇眸、蛇信。
这是运转术法之人无能导致异化留下来的副作用。
创造此术的人有绝对的把握让被施法者不受其他影响。
郑家人或许只是学会了皮毛，才会让蛇女有这么多副作用。
去掉这些副作用很简单，将那些灵兽授予的能力剔除，或者吞噬，将这些能力彻底与自身融合。
前者无异于剔骨之刑，否则则是要承受极大的融合之痛。
都是痛，只不过看她想当正常人还是拥有灵兽能力的人。
是人都会选择后者的，楚灼离想她也不例外。
叶轻迟在听了楚灼离的解释后，心疼得不行，上去抱着蛇女就嗷嗷哭。
楚灼离抬手揉了揉眉心，朝宁滨海招手。
“公子何事？”宁滨海问。
楚灼离有些烦躁的呼出一口气，吩咐道：“派人去郑家找找，这功法应该还在郑家，甚至于郑家避难的人里，可能带了一样用过术法的人。”
“好，我这就去办。”宁滨海点点头，立马就朝外头走了出去。
叶轻迟抱着妹妹哭了好一会，回过劲时，楚灼离早已捻了道屏蔽声响的术法，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炼器的书籍。
与炼丹不同，楚灼离曾是毒师，懂医懂毒懂药，学起来也快。
炼器则是毫无基础，又是自己独自学习，没人教导指引，学起来要慢些。
至少几天了，她看了几个入门的炼器单子都没开始炼器。
这搁在炼丹和绘制符篆上，她接触即开炼，根本用不着这么久。
整整几日，楚灼离约莫看了一遍有关炼器入门的书籍详情，脑海中有着模糊的影像，在需要想起来时，那些影像就会变得清晰。
似乎察觉到外界有目光投来，楚灼离的视线从书上移开，转移到了叶轻迟身上。
他已经擦了泪，眼眶通红，虽抚平了情绪，却还是难以抑制的心疼。
“那术法是不是很痛苦啊？”叶轻迟问了一句。
楚灼离眯眸回忆了一下，缓缓点头，“很痛，因为是强行融合，且需要观察本体，所以被施法的两个本体都要保持着清醒状态，直到灵兽这个本体的力量被转移，而后死亡。”
听着这话的叶轻迟眉一动就又要抱着妹妹哭，被走上前的楚灼离抬手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。
“你现在不是小时候，也不是被废修为的时候，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？”
楚灼离一脸无语的表情成功让叶轻迟想起自己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。
他连忙抬手抹去泪水，抱紧着蛇女仰头问道：“我应该怎么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