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，面前已经有些衰老的老者苦笑：“小姑娘，我看你也是修真者吧。”
当时几千岁的陈清音愣住了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否认，还是承认。
“我看得出来，你和他不是一类人。”
“老夫毕竟当过状元，还是能看得出别人的心思的，我猜，你是想说，这些对修士根本没用，是吗？”
陈清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，只是心里默默叹息，麻绳专挑细处断，噩运只找苦命人。
“有那么一年，我看见了方式，不，那个裴师兄。”
“和他随行的人，恭贺他佳人在侧，说他两人郎才女貌，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话。”
“我实在看不过去，跑去揭发了他。他一口咬定没有做过此事，和他同行的人，将我赶走了，像是赶什么让人恶心的苍蝇。”
“那天他偷偷找我，或许不是偷偷找我的吧，一别将近十八年这里，他还是那么年轻，我当时已经有白发了。”
“他就那么不屑地看着我，告诉我，当年他早就喜欢上了我的夫人，只是修士不得伤害凡人，不然他早就除掉我，和我夫人在一起了。”
“张瑞的事和他无关，但是他确实知道，他将计就计取得我的信任。”
老者笑得越发夸张了，眼神空洞悲怆到有些慈悲：“老夫真是恨自己不是修真者啊。”
“至于那些卦，老夫解的都是对的，不信你可以用你们的神通看看，之所以那么说，是因为老夫习惯了这样对人说话。”
“您又是何必？不想笑就不笑好了，何必这么委屈自己？”
“或许吧，但是这么离经叛道，老夫反而能觉得心里好一些。”
“后来，老夫还遇到了一个缘主。他给自己的孩子求测功名，卦象显示子孙临岁君(五爻),必志大,文才出众。三合无冲,金榜连捷:父官世爻合成官局、父局,又无日月冲破,一定金榜连捷。若合成兄弟局,遇日月生扶官星,定然得意。”
“那？”
“老夫却告诉他，不如看看孩子能不能成为修真者，多多考虑。”
……
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，一时间，就连风凌月都没有说话，神情有些沉闷。
修真者对凡人如此，是恶。
但是同阶修真者，修为强的，对修为弱的，不也是这样吗？
本质上，都遵循的丛林法则。
……
“凭什么，我为什么不能变强？我再也不想经历一遍过去那种因为实力不够，不得不各种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日子了。”
“我恨，我恨啊，啊啊啊啊……”
躲在自己房间里的夏青栀，面目扭曲，化身桌面清理大师，将所有东西都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凭什么，我只是黄色天赋？其他人起码都是青色天赋。”
“就连那个周行，都是八重黑色？！我不服。”
“而且我的天赋，还因为受伤，不能再次进阶。我还怎么在这片大陆开启我的女主人设？”
“这不得寸进，我还怎么寻花问柳，凭什么男子总是能三妻四妾，我反过来就不行？”
巧合的是，在烈阳教，萧青澜也在砸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