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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变故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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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过敏,很严重的过敏;浮肿,别说脸了,浑身都肿;人像被吹饱了气的球。

治疗了,也见好,却总反复;看着镜子里猪头似的脸,楚江月成天扼腕,受不了啊;尤其是对爱美的女性。

若说,挡不住的岁月,在面容上有加持,那是没有办法;可这不知何故的病情,竟也…

这病时好时坏,与她朝暮共处,失控;又很无助,一次次地循环往复,终于,恐惧引起了愤怒,崩溃了,她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砸了。

为了尽快治好病,为了恢复原先的脸;她病急乱投医,导致屋漏偏逢连夜雨,楚江月吃错了药,又影响了内分泌。

全国各地的求医问药,总是好一些,劣一些,一晃又是大半年。

后来经人介绍,用了一偏方,吃了几个疗程,竟有效。就此,居然慢慢调理过来了。

可因长时间的肿胀,致使脸上的皮肤失去活性,要比原先松弛一些,比同龄人略显老个两三岁。

楚江月知足,相比前段日子肿胀时如猪头一般,她知足了。

起初,应益言对此还能宽慰楚江月,可到后来,就越发心有不甘了啦。

也难怪,在外他是灯红酒绿,搂着美人娇妻;聊的是风花雪月、纸醉金迷;可到家里,就变成了残垣陋巷,半老徐娘;聊的是柴米油盐、家短里长。

时间一长,应益言变了;由一个好爸爸,好丈夫,变成了一个家庭暴君。

他时常突然发脾气,不是骂人,就是砸东西;对一向视为金疙瘩的应欢雨,也失去了往日的耐心。

再到后来,开始打人,女人哪能打得过男人?于是,应欢雨就帮妈妈。

可是,不帮还好,一帮更气;连着应欢雨一块打。

有一次,不知道是不是应益言喝了酒;竟拽着自己姑娘的脖领子,就往炕沿上磕。

应欢雨也硬气,拧着眉头反使着力,瞪着眼睛强反击,表情很乖戾。

只是,这幕落在做母亲的眼里,就不像是看上去的那么随意。

楚江月看着自己女儿满头大包,硬是不求饶;“砰砰砰...”,女儿依然桀骜,男人便继续撞其头、磕其脑;最后,状态越发暴躁…

楚江月心疼了,害怕了,“哇”地一声,流泪了;“啪嗒”一下,跪下了。“

她是你女儿啊…”豆大的眼泪“啪啪…”跌落下;

“你要打死她吗?

是我的错…是我不对,我不该管你…

求你了,求你停手吧!

从今以后,你愿(意)干嘛就干嘛;我不说了,不管啦…”

接着,“嘤嘤…”悲咽起,涕泪交加。

接着,一声“吱呀”,门开啦。

刹那,人走了。

随后,妈妈掉着眼泪爬过去,抱起女儿说“对不起”…

就这样,又过了几年,应欢雨都读高中了。

没人问也没人管的应益言,慢慢的,竟然自己有了反省;开始关心起了家庭,而且大有弥补之意。

比如,在培养孩子这块,他就不吝金玉,不惜成本。

虽然应益言没读过高中,但他也知道高中三年很关键。

于是多方打听,也费了不少心机,在县一中,物色了一对儿老教师。

老两口快退休了,孩子都在外地。

若他们说跟老应家…拐着弯儿也能攀上关系,只是平时很少走动。

可是,这次不一样了,为了女儿的学习;这关系不能丢,得续上。

其实,应益言的目的也简单,两方面吧;一是,不用孩子天天回,晚上能节省不少时间;二是,晚自习后,老两口也能辅导下孩子不合格的试卷。

也不知道应益言怎么操作的,可能觉得家里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,能拯救下古井不波的生活吧。

也可能是应益言拿出的那口信封…太厚了;至于有多厚?估摸得有,一、两万那么厚吧。

于是,老两口欣然答应,让应欢雨寄宿家中;可谓皆大欢喜,当然,除了应欢雨。

应益言也会来事儿,三天两头找各种借口,会去看望;每去必带厚礼,不惜成本。

老两口也明事理,对应欢雨视如己出;到后来,变得越发得严厉。

可长时间的压抑,蓄能到一定量,总是要爆发的。

应益言照顾这头失那头,虽然是在最大限度减少家庭矛盾对女儿的影响,但要来的总是会来的。

那是一个礼拜天,应广志和应欢雨都在家;应益言出差了。

本来挺平静的一天,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搅和了;是个女人,声称是,应益言外面的相好。

那女的,带着了两个人,找到了应欢雨家。

进门就要求楚江月离婚,说自己已经有了身孕,是应益言的,还是个带把儿的;骂骂唧唧中,还指桑骂槐说楚江月,生不出男孩…

说到生男孩的问题,除了楚江月深有体会外,相信应欢雨也有同感。

应欢雨记得,在她很小的时候;有一回爷爷单独叫走了应广志,偷摸给了好吃的,甚至还有零花钱。他们以为做得很隐秘,可却没注意到门口的小欢雨,都被看到了。

其实楚江月和应益言是有机会要个男孩的,这之前他俩跟小欢雨商议过;只是小欢雨很排斥,听到要给她生个弟弟,痛哭流涕地说“你们要是敢生,她就敢掐死他。”

虽说童言无忌吧,但这么小的孩子,能说出这么狠毒的话;对两口子是否再要个孩子,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影响;再加上,彼时全国都在搞计划生育;就搁置了。

虽然那泼妇最终是被应广志拉着偏架,让娘俩给打出去的;但那个女人说的话,确实伤到了楚江月。

经过应益言相好这么一闹,整个镇上都知道啦;那女人太明目张胆了,也太不知廉耻了;这事儿太伤人了,也太恶劣了。

楚江月脸上挂不住,不愿意见人;以至于到后来,都很少出门。

不久后的一天,弟弟楚品礼来看她;本来是想告诉姐姐,自己在市里的职业学院,胜任主任的事儿;想让楚江月一起高兴高兴。

可是,楚江月却跟他说,自己想离婚。

楚品礼可以说是楚江月带大的,打小就跟这个姐姐亲,见不得她受委屈。

只问了一句,“你想好了吗?”

姐姐一点头,理由足够。

楚品礼支持,不仅在精神上;他告诉楚江月,他有钱,在经济上也能支援;而且关于钱…他媳妇不知道。

看上去,离婚的条件都具备了,只是楚江月的计划还不能实施。

因为时候不到,应欢雨还没高考;她要再等等。

一想到女儿,哪怕受再大的委屈;楚江月都愿意。

真是,可怜天下父母心哪!

只要是为了女儿,不管是生煎,还是火燎...再难,在女儿高考前,她都愿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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