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主任顿时就要炸，再次被罗立国拉住了：“老何，你够了，这位是陶副厅长。”
一个副厅长的头衔，瞬间让他安静如鸡，那表情虽然还很不忿的，但到底不敢犟嘴了。
向暖站起身：“我辛辛苦苦从乌兰那边弄来最新的生产线，放在你们厂，就是想让你们能研发出领先国内其他护肤品的产品，结果呢？结果你们不但没有实行无菌无尘，连最基本的杀毒都没做到位，罗立国，我对你很失望。”
这是向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，罗立国一个快奔五的汉子，被她说的头都抬不起来。
何主任道：“陶副厅长，你别骂厂长，这事是我决定的，我觉得……”
向暖一点没压着声音，大声质问：“你多大本事就你觉得，你自己几斤几两你清楚吗？你觉得你比乌兰国请来的技术专家还要厉害吗？你觉得你比我这个副厅长还要目光长远吗？”
连番质问，让何主任整个人的脸都涨得通红，从来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过，尤其还是个年轻女人。
向暖也气狠了，生产线安装后她没来看过，就觉得有技术专家在，总不能出问题吧，结果还就真出问题了。
罗立国立刻道：“陶总，你别生气，是我目光短浅了，明天，不，小吴……”他跑到门口喊。
小吴有些惊慌的跑了进来。
罗立国道：“你去新车间，让所有人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，所有产品全部封起来不要动了。”
小吴有些不明白发生什么了，但办公室里传来的争吵她也听见了，知道这位是副厅长，立刻转身跑去通知了。
“陶总，我明天按照尼尔曼说的来重新规划，您别生气了。”
向暖深深的突出一口气：“老罗，我不是生气，而是失望。”
罗立国脸上露出难堪的神情来，嘴唇抖了抖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。
何主任还在那黑着脸。
向暖放缓声音道：“何主任，我知道你不服气，你是不是想说别的厂生产这些搽脸的东西的时候，也没有做到无菌无尘，人员也没有杀毒，钱也不少挣，是不是？”
何主任没说话，只是点了点头。
向暖脸上失望的神情更甚了。
她道：“你以为他们不想吗？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些设备，而我千辛万苦弄回来这些最先进的设备，就是想让你们生产出来的产品能超越他们，能占据市场成为最厉害的那个。”
“结果呢，你本末倒置，拿着最先进的生产线生产出最垃圾的产品，你认为我骂你鼠目寸光骂错了吗？”
“这些设备在你们厂，真的是明珠蒙尘啊。”说完这句，向暖看着罗立国：“你要是只想生产跟目前市场上差不多的护肤品，也行，我给你弄差不多的生产线，这条生产线你们就不要用了，我会重新给他们找合适的厂家。”
罗立国闻言立刻大惊：“别，陶总，别这样。”
他是真的慌了：“之前是我们错了，真的，陶总，我们知道错了，老何……”他拽着何主任。
何主任被她这么一说，也知道自己办错事了。
他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，立刻对向暖道：“陶总，之前确实是我狭隘了，我认错，但罗厂长为了这个厂，为了这个生产线，也是花了很多精力的，您别撤走设备，我主动辞职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