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知道整个部门为了拿下这次招标，耗费了多少心血，结果你一声不响地就把最终的招标结果卖给了SR”。
“我，”，王平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。
“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情，但是你有困难可以和公司张口，偏偏要这样伤大家的心”。
“程总，我”，后面王平自己意识到了错，但数据已经泄露了，“我知道自己罪恶深重”，王平不想再给自己争辩。
在卖掉数据后的这些日子里，自己就一直睡不踏实觉，原来没做亏心事，不怕鬼敲门讲的就是现在自己这种状态。
“我们这边已经通知侓师了，接下来就按照法律程序”，程亦乔看了眼时间，准备下班了。
“程总，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您的信任，对不起公司，对不起大家”，王平羞愧的满脸通红。
但还是厚着脸皮说，“能不能不告诉我家人，我孩子马上就要高考了，我不希望学校里有人知道他有这样的父亲，更不希望会给孩子的高考造成影响”。
“王平，我早就说过，无论是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。每个人都一样，你不想给孩子造成影响，那你在卖掉数据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”。程亦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王平。
王平没有说话，呆呆地站在原地，自己早就知道会是这个下场，从自己把公司的心血卖给SR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些。
程亦乔看着王平的表情，终究还是心软了。记得自己那年刚进公司的时候，第一次招标就是王平主张的。
当时自己偏偏要竞争这块地皮，所有的人都不看好，认为自己就是纸老虎，在公司里走走过场而已。
但只有王平不厌其烦地带着自己去实地考察，一次一次地在工地上重新考察，一次又一次地熬夜，最后拿下招标两人激动地欢呼，一幕幕的场景就像是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放。
程亦乔顿了顿，还是接着说，“你妻子那边我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了，后续的治疗费用你都不用担心。还有你孩子那边我们会一直资助他直到大学毕业，对外我们会称你去国外新市场开辟”。
王平不知道自己听到这些话是什么反应，只是眼泪一直往下掉。
“王平，每个人都会遇到难题，现在的谁不难，可是在情况越艰难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坚守住自己的底线”。
“我，”，王平哽咽。
“先回去吧”，程亦乔合上合同，自己也该下班了。
“谢谢您”，王平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阿美”，程亦乔拨通了助理的电话。
“程总”，前台的阿美一接到程亦乔的电话就起身。
“你现在给公司的规章里新增一条规定，凡是家里有重病患者，当前工资无法承担药资费用的都可以向公司申报，公司第一时间审查以后会提供相应的帮助”。
“好的，老板”，阿美挂断电话后，不由地感慨，自己的老板哪里像外界传言中的女魔头，明明就是降落在人间的小仙女。
程亦乔出办公室后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，程亦乔跟着下班的人流走动着，只是不同的是人流有着确定的目的地，而自己只是在街道边漫游。
程亦乔有时候很喜欢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在街上，不用想很多事情，什么狗屁招标，什么该死的谈判等等的商务合作在这一瞬间全都被抛之脑后。
买一杯奶茶，边走边喝，微风拂过发梢，穿过指缝。大脑完完全全地放空。
“老大，那是大嫂吗”？faker眼尖地一眼就看见围墙挂上满是蔷薇花下的大嫂。
周彦璟随着faker的眼光看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