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的气氛只是沉寂片刻，傅聿城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。
他直直地盯着她，“你以前从不会答应江家一些无礼的要求，更不会像今天一样为他们说好话。江阮阮，你在怕什么？”
她怕死啊。
还能怕什么？
但穿书这种奇幻的事情说给霸总，他肯定也不会信。
江阮阮眨眼，“我……我只是觉得从前我的性格不太好，需要改一下脾气。”
“而、而且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，他们怎么说都是我爸妈，我总不好臭着脸让他们滚吧。”
她破罐子破摔，也不管傅聿城到底信不信，反正咬死自己失忆不记得。
哪怕她伤的是腿。
“噗嗤——”
还不等傅聿城有什么反应，开车的肖楚先一步笑出声了。
肖楚连连道歉，“对不起太太，我只是忽然想起好笑的事情。”
江阮阮表情复杂，再看身侧的男人，也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她沉思一会儿，“……我以前，不会真的臭着一张脸让人滚吧？”
“噗嗤——”
肖楚再一次破功。
他忽然有点相信他们傅总的作精夫人真的失忆了。
“对不起太太，我又想起了一点好笑的事情。”
笑声在傅聿城看过去的时候稍稍收敛。
江阮阮皱紧了眉。
原主真要是那样的性格，那得得罪多少人啊？
这以后的日子……
嘶。
难搞哦。
身侧，傅聿城声音忽然温柔下来。
“软软，不管你怎么样，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对的，并非不明事理，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态度，都可以。”
那话仿佛就在说，天塌下来还有他撑着。
无论她性格再如何不好，身后都有他。
江阮阮呆呆愣住，心脏也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飞速跳动。
还有些疼。
她不敢多看，于是略显呆滞地挪开眼。
车窗外夜景飞逝，连带她思绪也有些迷茫。
如果傅聿城是主观性地维护她，那……这本书又算什么呢？
原主又算什么呢？
不明不白地消失，被她给取代，她又算什么呢？
夺了别人一切的小偷吗？
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
她纠结一路。
二十分钟后，车子抵达碧水湾别墅。
江阮阮没急着下车，在傅聿城绕过来接她下去时，她仍没动：“我有点事情想问一下肖秘书，您能在外面等一下我吗？”
女人漆黑的眼眸里还充斥着迷茫和不解，仿佛一直迷了路的宠物。
傅聿城在车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，抿着唇将车门关上。
“太太，您想问什么啊？”车内的肖楚率先开口。
江阮阮有点别扭，“其实也没什么，你知道我什么都忘了。我就是想问问我和傅聿城的婚事是怎么回事，我有没有得罪过他。嗯……或者说我有没有得罪过，我姐姐。”
她想了一下，还是用上相应的称呼。
肖楚啊了一声，“这事儿您应该直接问傅总啊。”
“小秘书，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？我问他这种问题他怎么回答？”
江阮阮用一种‘你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’的眼神看着他，仿佛在看一个弱智。
直接问别人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他，傻子才会直接说实话吧！
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。
肖楚咽了咽口水，眸光飘忽不定：“这些事情，其实我不太清楚。我觉得太太您可以不用纠结过往，忘了就忘了吧，也挺好的。反正傅总也不在意这些，您安心过日子就行，就这样下去不也挺好的吗？”
好个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