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有点控制不住了。”时清点点头，算是明白了。
他接着问，“那别的呢，你有什么其他的还没有告诉我。”
他的语气笃定，渊也没想瞒着。
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，现在说了正好。
“仔仔，我知道你是灾疫之神。”
渊开口就是一个炸弹，震得时清的瞳孔晃了晃。
“我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，在遇到你之前，我就一直在掠夺神格。”
渊把自己的核心展示出来，与风神不同，他拿出的是全部核心。
以时清的力量，这么近的距离，只要他想，随时就可以让渊灰飞烟灭，神魂都不剩下。
时清只是看着，没发表的别的什么看法，甚至在他把核心递过来的推了回去。
他能感受到里面杂乱的力量，也亏他没有直接爆体而亡。
“然后呢，你为什么要伪装成车夫？”
时清想想，他的伪装也不是有多好，只是刚好迷惑住了他而已。
“你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，下次不要再做了。”想了想，他还是直接说了。
“你在担心我吗？”渊的眼睛里发出亮光，“不用担心，我只接近过你一个人。”
渊面对其他的神明才不会这么上心，看不顺眼的就干掉，也没有什么他看得顺眼的，没事的时候就宅在一个地方。
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原来他早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展现出了对时清的不同。
或许在见到时清的第一面，他就该明白的。
他对这人一见钟情了。
时清被他火热的视线盯着，因为他说的话有点不好意思。
但是——
“所以你一开始盯上我，你在想什么？”时清眯着眼睛，视线要把渊看出一个洞来。
“……”
时清抬脚踹他，“说话。”
这一下用了他几成力道，渊身上没有伤口，却被他一脚踹到了地上，连带着地上摆列整齐的鞋子都乱了。
渊半坐在地上，没敢起身。
他声音低低的，“……在想怎么多带走一个神格。”
这个神格是谁的，不言而喻。
渊当时刚弄来一个神格，转眼就发现了时清，还挺高兴呢，一石二鸟的事换谁都高兴。
就是没想到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了，还有了现在这个场面。
时清脚踩在床边，脸很红，气的。
他琢磨的是怎么快点完成任务，找到男人过一辈子，结果这人在想怎么夺他的神格。
这里面的落差太大，时清气的肝疼，身子也跟着抖，还是气的。
渊一张脸红了又白，白了又青，不知道还以为他被变色龙附身了。
他麻利地从地上起来，给时清顺气，“仔仔我错了，你别憋着气，伤身子。”
时清不想那么没出息，不想一哄就原谅他，那也太没面子了。
至少、至少也要两天才可以！
他分明很喜欢与渊接触，还是把他推开了。
“你别靠近我，看到你就生气。”时清说着反话，不去看渊变红的眼睛。
渊的后遗症又有发作的征兆，没等他做些什么，时清的神力已经缠在了他身上，给他带来几分清醒。
时清还是背对着他，能听到抽抽搭搭的声音，听起来很伤心。
渊的心轻飘飘的，既带着点疼痛又软乎乎的。
他抓住手上神力凝聚成的丝线，从背后抱住时清。
“我不会后悔，再来一次，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。”
“之前的日子里没有你，那不是我的生活，从遇到你开始，我的生活才刚开始。”
“仔仔，你不能不看我，你不能这么狠心，我会死掉的。”
渊的话没能再说下去，时清转身捂住他的嘴，还瞪了他一眼。
时清的眼圈泛红，已经在剧情里找到了他的存在，他是对着渊说的，也是对着自己说的。
他的表情凶凶的，“闭嘴，你是我的人，命在我手上，是死是活我说了算。”
渊愣了愣。
被威胁的事情，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少。
他不是正统神明，每一个被他掠夺神格前的神明都看不上他。
在剥夺神格的中途，有的神会求饶，会许诺利益，也会威胁他。
都是些他们翻身后可能会出现的后果，渊不给他们这个机会，每次都做到斩草除根。
时清的威胁让他心怦怦跳，过快的速度不禁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要坏掉。
他声音里带着轻松的笑意，“嗯，都是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