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是西域国还是灵师协会，前些年都十分低调，甚至都没有任何亮眼的天才出现，从那个时候开始，朕和剑尊山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。”
“就比如说西域灵师协会每五年举办一次的百川大会，本来就是大陆上优秀青少年修炼者的交流会，灵师协会也是为了趁机彰显他们培养人才的优势，然而连续三年他们都没有获得魁首，甚至连一个亮眼的年轻人都没有出现。”
“这就很反常。”皇帝陛下沉声道。
白梦汐皱眉沉思着，的确如此，灵师协会广泛搜罗灵师人才，却在十多年的时间中都没有一个天才出现，未免太奇怪了。
难道说……
皇帝陛下也同一时间开口道：“直到这次南竺出现了猎杀计划，朕才大概知道真正的人才去了哪里。”
“西域将他们秘密培养成了地下势力，组成了如今教主大人麾下的团队？！”白梦汐接上了话。
“没错，你说的很对，就是‘地下势力’，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攒，这个地下势力的规模难以想象，这次出现在南竺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。”皇帝的目光犀利，似是能穿透迷雾。
“而操纵这一切的人，却更让朕担忧。”
他沉默了一下，缓缓开口道：“西域的王室曾在二十年前发生了政变，新王便是极度沉迷于宗教的国主，他已经多年没有踏出过王宫，每次都是让神职人员代为传话，所颁布的法旨也都被称之为神的旨意。”
“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，西域的实际掌权人就变成了那位‘教主大人’？”白梦汐低声道。
“也许更早，毕竟政变是需要时间酝酿的。”皇帝陛下似有些感慨地抬起头，“那位教主，掌握着西域王室和灵师协会的大权，不知隐藏于暗处多少年，悄无声息地准备着，却在今年突然露出獠牙，这不能说是巧合。”
“难道是……因为灵玉阁？”白梦汐突然有了一丝明悟。
皇帝陛下不置可否地挑挑眉，抬手撑住下巴，声音沉沉：
“华夏国除了朕的皇室，在修炼者的方面，有两大传说之中的支柱，那便是一剑一阁，十六年前，在君爱卿向天拔剑之前，剑尊山曾经收到过来自于西域的密文，那里提到了一个叫绝天寒渊的地方。”
白梦汐的手指蓦然僵住，她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，问道：“绝天寒渊？陛下知道这个地方吗？”
没想到在君洛夜斩天之前，西域那人就已经知道了绝天寒渊的存在……难道是西域的人故意引诱他去的？
“在此之前，朕并不知道这个地方，但在国师与君爱卿反复确认之后，确定了那个地方的存在，那里也许是可以触碰天道的地方。”
“但是……纵然能够拔剑问天，也是逆天之举，必有后报。”皇帝微叹。
白梦汐顿时紧张起来，“剑尊……难道受到了天道的制裁吗？”
皇帝却摇了摇头，“朕不知，但从前的剑尊，一人一剑走天下，四处平不平之事，而自从斩天之后，他便深居简出，很少离开剑尊山太远，除了最近前往南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