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挑了挑眉，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。
只见一个脖子上有刺青的年轻男人大声叫嚣，脖子上一条粗金项链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。对方看起来一副暴发户的模样。
而站在餐桌旁的女服务员羞愤地握紧双拳，咬着牙说道：
“先生请自重，这种行为是不允许的。”
“妈的！给脸不要脸！你以为老子给不起小费吗？”
女服务员的拒绝好像激怒了刺青男子，他恼羞成怒地拿起桌上的冰水，毫不犹豫地泼在女服务员身上。
“啊！”冰块当啷落地，冰水却泼在脸上，流到衣服夹缝里。
女服务员尖叫着，呜咽出声。
陈凡仔细听着这个女服务员的声音，稍微皱眉。他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曾经听过，只不过一时半会回忆不起来。
面对狼狈的女服务员，刺青男子却还不肯善罢甘休，大声叫嚣道：
“妈的！没有满足顾客的需求，你还敢哭！信不信我找你们经理投诉你，让你丢掉工作！”
女服务员仿佛被说到了软肋，哭哭啼啼。
她脸色一白，终于委屈地慌忙道歉：
“对……对不起，这是我的错。请不要生气，求求你不要投诉我。”
女服务员的道歉非但没有让刺青男子停止无礼的举动，反而让他更加气焰嚣张，得寸进尺道：
“哭有什么用！现在知道错了？早干什么去了！告诉你，现在口头道歉太迟了！
除非你当场跪下来舔我的鞋子，否则我就去投诉你！”
周围的食客们听见这个过分的要求，都忍不住皱起眉头，对于刺青男子的行为感到不耻。
但毕竟能够来这家云顶餐厅用餐的人都比较富裕，没必要为了一个服务员而得罪一个暴发户。
女服务员瑟缩地站在原地，冰水被晚风一吹，更是冷到骨子里。
她内心十分无助和委屈，终于弯下腰，被迫准备下跪。
陈凡看见这个场景眉头越发深锁，目光却陡然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