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平安姿态从容地端起茶杯，悠哉悠哉地嗅着茶香，说道：“刚刚看见老人家我，是不是有点失望？”
陈凡这次大吃一惊，他自认为不论是动作神态都没有表露出失望，而且脸上的仿真面具也会遮掩部分表情，可是竟然还是被罗平安看穿了心里的想法。
难道这人会读心术不成？
“您看得很准。”陈凡没有撒谎，只是摇头苦笑。
“嘿嘿，”罗平安一口茶都没有喝，把茶杯放回桌上，目光变得柔和清亮，“不错，至少你很诚实，不像一些撒谎的人。这很好。”
小老头接着说道：“陈家的事情，我也略有耳闻，一个国际顶级的豪门变成这般模样，盈虚有数，世事无常，实在让人唏嘘，大概因为财帛动人心吧。
你的爷爷和我有一些交情，不过陈家的事情，我身为外人也不适合插手其中。
如果你想复仇，还需要依靠你自身的实力。”
“叩叩”罗平安用两只手指敲了敲桌面。指尖与木头桌子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，好像两块木头撞在一起。
“如果你想拜师学艺，那就——先在武馆里打杂吧。”
打杂？
陈凡愣了一下。
罗平安说完便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凡，期待眼前年轻人的反应。
他早年在外闯荡的时候，挣得不错的名声。
年迈之际开设武馆，有不少人慕名而来。
但是那些听到这种条件之后，大多会恼羞成怒，无非是觉得罗平安在刻意刁难。
而且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头子，确实让人很怀疑他是否具有真才实学。
陈凡又背负着报仇的执念，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？
罗平安对此非常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