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锋吃了一惊。
刚刚沉溺于得意张狂的情绪中，竟然没有仔细观察房间里的情况。
他连忙转头看向声音来源，不由得神色大变。
这是他第一次在陈凡面前露出如此剧烈、明显的情绪波动。
“队长……东瑾！”
聂锋的神色非常复杂，陈凡竟然在短时间内在他脸上看出杀意、敬畏、唏嘘等等诸多情绪。
那些情绪糅杂在一起，似乎经历过反复吞咽，由残渣酝酿而出。
东瑾一步步从阴影的角落走出来，身形佝偻，但是眼神犀利：
“聂锋……你让我很失望。”
他本应该毫不留情地出手，偷袭聂锋。
但是多年的兄弟情谊催生出复杂的情绪。
哪怕事到如今，东瑾都依然幻想着，说不定聂锋有他的苦衷。说不定反叛和追杀都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聂锋脸上的复杂表情变幻了好一阵子，最终定格为冷笑。
他的呼吸变得粗重，眼眸中杀意凛然。
他用更加低哑的声音说道：
“东瑾，呵呵，你明知道我在找你，还敢出现在我面前。
难道你以为，你还是风光无限的队长吗？哼，丧家之犬罢了！
只要将你抓住，就没人知道西临城袭击陈家嫡系的事情了。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！天助我也！
而我，也一定能获得上峰的认可，得到晋升！”
话音刚落，聂锋悍然出手。
他完全无视了近在咫尺的陈凡，而是使出凌厉的右勾拳袭击向东瑾的脑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