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还没有答复，张雨生却已经开始生气了。
他怒瞪了柏先生一眼：
“怎么？龙王是我带来的人，他的鉴定古董水平是我亲眼所见。你不相信？”
柏先生只是冷笑。
他并不在乎龙王是谁带来的人，况且他也不认识张雨生。
只不过想找个借口，让龙王丢脸，败坏龙王在田蕊心中的形象，这样他才更方便和田蕊拉近关系。
这种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张雨生，他涨红了脸，提高声量说道：
“龙王，你就帮他鉴定一下。免得某些人精心收藏的得意之作到头来却是赝品，拿出来贻笑大方！”
张雨生大声的争论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，参加交流会的人都是收藏家和古董鉴定方面的专家，听到“赝品”这个词，非常敏感，纷纷围聚过来。
陈凡无奈地摇摇头，笑着说道：
“那就请展示一下你的得意收藏品吧。”
田蕊则有些担心地问道：“你有把握吗？”
刚刚她和龙王相谈甚欢，竟然有一见如故的感觉。田蕊心中暗自决定，如果龙王回答不上来，她可以帮忙说几句话，免得龙王落入窘境。
陈凡微微一笑：“古董嘛，看过才知道。”
柏先生小声地哼了一声，嘟囔道：“装模作样。”
他把手中的小木箱稳稳放在桌子上，郑重地打开木箱的两道扣锁，双手打开木箱，朗声说道：
“田蕊，也请你看一看，这可是我的得意收藏，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稀罕物件。”
陈凡凝神望去。
木箱里填充了柔软的海绵，在海绵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只黑色的瓷碗。
通过釉质、造型、花纹来判断，应该是真品，但是也说不上多么罕见，恐怕不值得夸耀。
张雨生急不可耐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？龙王，这玩意是假货吗？”
陈凡摇摇头，没有说话。
被称为“柏先生”的男人抱着双臂，得意一笑，轻蔑地瞥了陈凡一眼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