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语茹嘴上应着，大脑里已经是一片漆黑，她握紧手上的保洁车，强咬牙关，推车走出病房。
保镖还在谈论着什么，程语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，她低着头，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情绪。
……
一楼休息室。
程语茹将通行证和保洁车全部归还。
“你很准时。”保洁阿姨接过程语茹递给的衣服。
“看到哥哥了吗？”保洁阿姨将通行证揣进口袋，语气平淡，好像她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。
“不要说话，也不要告诉任何人，那个人真的很可怕。”
“谢谢你……”程语茹鞠了一躬，没有逗留太久，走了。
现在，她终于理解保洁阿姨告诉她的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的意思了。
原来她的哥哥早就已经死了啊……
……
蓝天教堂。
现场隐隐透着压抑的气氛，在场的宾客不敢说一句话，而霍闫则站在台上，盯着手机聊天界面，
发出的信息未读，打给程语茹的电话也无人接听。
霍闫的脸越来越黑了，程语茹究竟在搞什么！
赵九看看表：“老大，已经等了程小姐半小时了！”
“再等，等到十二点，你去这个位置把她抓过来！”
霍闫指着手机上程语茹的位置道。
“是老大！”
……
手机再一次响起，是霍闫打来的，程语茹心里一阵烦躁，冷笑一声，将手机扔到了车流中，一辆汽车经过，将它彻底碾碎了。
呵……
程语茹抬脚，如行尸走肉一样的往路上走。
不远处，一个司机正一边吸烟一边打着电话。
“切，我给你说啊，就我这开车技术，双手离开方向盘都能开，撞人这种事哪能轮得到我啊……就我……
草！！！”
他一抬头，就看到了车前有一个人，他立刻踩刹车，可到最后还是撞到了程语茹，
程语茹蹲在地上，捂着膝盖。
“草！臭娘们儿！没长眼睛吗你，没看到是红……
是绿灯啊！”
司机突然有些抱歉，他胡乱抓了下头，可是他心中还是有气，好端端的碰上这事儿，也真的是倒霉到家了。
“你怎么样？要不要去医院？”
“没事……”
程语茹扶着汽车头站了起来，她双腿打颤，膝盖在流血。
“挺严重的，我带你去医院。”司机被吓的脸“唰”的就白了，他伸出手准备去扶她，程语茹却拒绝了他。
“别管我，以后注意点儿，不要再开车打电话了。”程语茹看了他一眼，没在说话，而是一瘸一拐的经过了路口。
还去什么医院呢，反正……她本来就准备在今天离开的。
……
第一医院。
白无双和莫小琪下了手术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