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这几日王姑娘咋不来送点心了？”二启边为肖池磨墨边问。
肖池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紧伞柄，若无其事的开口：“许是有事要忙。”
酒醉那晚肖池憋了一肚子不知名的情绪，他想不明白王念芩为何如此大胆。
他不想再去想王念芩，目光低垂望着被墨水晕花的字，二启见他一动不动，凑近了道：“少爷，你咋了？”
肖池状若随意道：“无事。”
“小池！”虎子穿过长廊走进了院子。
“呦肖主薄，忙着呢。”虎子推开门咧嘴笑了笑。
“走走走，出去转转。”说罢拉着小池走了出去，还明令禁止二启跟着。
两人绕到了凉亭，肖池坐在石凳上，看着他，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
虎子拾起一颗小小的石子投进鱼池中，石子打出水漂，在水面惊起涟漪。
“你咋知道我有事找你？”虎子拍了拍上的浮灰，顺势坐在肖池对面，问道。
“你不让二启跟着，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，没事才有鬼。”肖池道。
虎子清了清嗓子，“借我点银子。”
“干嘛用？”肖池有些疑惑，虎子月俸不低，手里也有些积蓄，突然借钱实在可疑。
“干嘛不用告诉你，你就说借不借吧。”虎子翘着二郎腿，大爷似的开口。
“不借。”肖池语气很平静。
他勾起嘴角定定的看着虎子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我不仅不借，还要连夜回家把这件事告诉我姐。”说完顿了顿，向后一靠，惬意的眯着眼，继续道：“就说你还没成亲，就欠一屁股外债，实在算不上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