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想象的不一样，酒令行毕后，李师师并没有抛掷花魁绣球，挑选今晚的恩客，而是向每桌敬酒后，便下了台。
之后不知从哪出来十二位丫鬟手捧花盘，来到了十二桌前：“请各位官人请填花签！”
花签？
这明显超纲了！
高景泽虽然对北宋的风土民情有些了解，但那些大多出自史料，然而史料中，确实对青楼妓馆里的玩法记载甚少，尤其是樊楼这种顶级会所里的玩法。
就像几千年后，也不会有什么正经的文献资料里，给后世详细讲解海天盛筵或是天上人间里，红绿灯、鸡胸肉，俄罗斯方块和高尔夫的玩法一样。
不为别的，要脸而已！
捧着花盘的丫鬟见高景泽这一桌一脸茫然，轻声笑道：“几位相公第一次来吗？花魁娘子开的是盲签。”
高景泽和赵福金更迷糊了！
身旁的保安林冲拍了拍高景泽的肩膀，想说些什么，但是支支吾吾了半天，最后只挤出俩字：“银子！”
赵福金一愣，感觉自己明白了，连忙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，看着侍女问道：“是要给小费吗？”
侍女也是一愣！啥玩意？
两人都是鸡同鸭讲！
看着别桌的侍女已经端着花盘离开，高景泽不耐烦地问道：“怎么玩直说行吗？”
那侍女才出言道：“相公愿意出多少银子与我家花魁娘子共度春宵，将花盘里的花，放进金签便可，一朵花是500贯！”
害，价高者得嘛！
这就对了！
哪有什么慕才，哪有什么花魁娘子与穷酸文人的凄美爱情，不过都是穷酸文人聊以自慰的YY罢了！能混迹烟花之地的，哪个是来做福利的？
赵福金看了一眼花盘上的金签！
通体由纯金打造，金签上共有十个花瓣状的凹槽，每个凹槽刚刚能放进一朵花，这么一算，500贯起步，5000贯封底！
这嫖资，一般人哪能负担的起！
不等高景泽表态，赵福金玉手一伸，捏起花盘上的鲜花！
一朵、两朵、三朵、四朵、五朵……
封顶了！
高景泽和保安林冲看的那是目瞪口呆！
林冲心里想的是：“二郎太有福了！”
高景泽心里想的是：“哪来的败家娘们！”
侍女也是目瞪口呆，抬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位俊秀无比的俏郎君，咽了咽口水！
李师师要是今晚选了这位相公，自己能拿到手的花红，至少也得150贯啊！
没过多久，李师师重新登台，与第一次登台献艺不同的是，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长裙，绣着鸳鸯戏水的内衬和一双修长紧致的腿，在轻纱的遮盖下若隐若现，踩在台上的脚，未穿鞋袜，精致如玉！
高景泽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半阙诗：方寸肤圆光致致，白罗绣屟红托里！
受过苍老师、泷泽老师、松岛老师等几百位名师教导过的高景泽尚且如此惊艳，在场的其他人是何反应，可想而知！
“哇！好看！”就连赵福金也不由赞叹！
李师师款款行礼：“填满花签的官人，且从左右随奴家来，其余官人请继续吃酒！”
此言一出，场内马上不淡定了！
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：“填满？？？疯了吧？”
“汴梁城果然是天子脚下，卧虎藏龙啊！”
“害，扫兴！吃酒吃酒！来日方长！”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