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考虑长远发展，柳一一这个领导在1部员工心目中真不算糟，她对下属很大方，任各个小组斗得鸡飞狗跳，一周也能有一天集体按时下班。
对比以前房琪和何胖子在的时候，她都更有人情味，但可惜，她是个玩票的富二代。
一个随时会撂挑子的领导，是不值得投入太多归属感的，1部的女同事们热闹地道了声谢，也就是对价值上千的美容卡最有诚意的反馈了。
柳一一也不在意这个，职场是看规划的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，她要做的不是争取下属的好感，是站到他们要走向的终点。
柳静雅在公司出现了一天，她又没来公司了。
李佳从茶水间回来的时候说：“又回家筹备婚礼去了。她好像笃定自己能嫁出去，唉，女人啊，真可怜。”
柳一一也不知道这是嘲笑还是同情，她什么也没说，她不喜欢去评价柳静雅。即使她不想承认，在男人这种事上，她一直不缺成就感。
关亦诚喜欢她，张谦捧着她，虽然结局都是大写的失败，但相对于一个连得到都没有过的女人，她的鄙视也确实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深冬的天越来越短，柳一一走出电梯后又看到关亦诚捧着一大束花，她突然被自己的恶趣味头疼到了。
关亦诚今天买的是一大捧白玫瑰，他是个很善于学习的人，柳一一说要什么他就能买什么。
看柳一一随手就把花扔到了后座，他不解了，“不是说喜欢白玫瑰吗？怎么又不喜欢了？”
柳一一坐坐正，理直气壮地说：“女人都是善变的，昨天我说喜欢，今天又没有。今天就算说了，现在也可以不喜欢。你买它干嘛？一大捧白的摆在桌上多晦气。”
关亦诚心中升起一股沉沉的无力感，“那经过花店的时候我送给老板，还能二次销售，”
柳一一又转头，不可思议地问：“送女人的花你还能去二手转卖？真是个成功的商人，脑子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。”
关亦诚叹气，问：“那你是插到家里的花瓶里，还是送到楼下的大妈呢？提醒你啊，花了一千多呢。”
柳一一吃了一惊，又转头看向后座随意躺着的花，回过头问：“关亦诚你在哪儿找的花店？你让人坑了吧？就这么一束花要一千多？网上才三五百好吗！”
关亦诚无所谓地说：“我有钱，愿意哪儿买哪儿买，一千多怎么了？这类华而不实的消费哪样花钱少？你要吃苹果吗？我看超市都在做活动，要不要买个大的回去过平安夜？”
柳一一直摆手：“才不要！那么大个苹果也不知道怎么培育出来的，我还是吃那些平常的吧，至少安心。”
“哎？这不是回去的路啊，你去哪儿啊？”
看着路边有些陌生的景物，柳一一发现有些不对。
“天天在家吃多无聊，我订了家餐厅，带你去看京城的夜景。”
这几天下来，关亦诚发现恋爱确实是件很烧钱的事，他找柳一一还真省了不少。这丫头吃顿麻辣烫就很开心，情人节也不会问他要花，连生日蛋糕都能拿个纸杯蛋糕凑合。
那些年，他真的欠她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