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二夫人拍了他一下，埋冤道：“不想你也不管？看这天天的不清不楚，女人的名声多重要，你，”
柳容海笑着摇摇头，“孩子们的事你就爱操心，也不想想，他们都多大了，老大的事你倒是管了，分了吧？”
柳二夫人把手里的菜一扔，冷着脸道：“那不分要做什么？家世差点也就罢了，还抛头露面的巴不得天天长在风头上，她是个能当人媳妇的样子吗？”
柳容海直摇头，“感情这种事，堵不如疏。就静雅那德行，她但凡能有点长进，能这么多年还跟这没皮没脸的小子耗着？丢人，耗了这些年了，来我们家当长工了。”
柳二夫人一口气刚上来，又被这话逗散了，她往院子里看了看，感慨道：“可不是嘛，来我们家那么多回，连送个礼都装腔作势地让个助理提着，也就大哥好脾气，换我，早给打出去八百回了。”
柳容海走到水池边，捡起篮子里一根脆萝卜咬了一口，含糊着说：“姑爷嘛，礼节上又没什么疏漏，谁让她自个儿乐意呢？”
“虽说姑爷在女方家是贵客，但能像他那么贵而自知也不多见，我当时就说什么来着？根本不上心，你还说什么男人内敛是沉稳，”
柳二夫人又捡起菜来洗，想起丈夫以往那些论调，就忍不住摇头。
看着外面忙碌的身影，柳家的大家长叹了口气，“这小子不地道是真的，可有能力也不假，人家准岳父稀罕着呢。丫头呢？”
“在客厅坐着呢，看这礼送的，还买烟买酒了，又不过年过节的，都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柳瑜晟走进来，一边应着父亲的话，一边把礼物打开给父母看。
柳二夫人侧头过去看了眼，摇头笑笑：“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，把水果拿出来摆到客厅去，”
她看了丈夫一眼，又若有所指的加了句：“男人啊，就没不会讨女人欢心的。”
柳容海一脸嫌弃地翻了翻袋子，“他这叫讨欢心？这种东西也能拎过来，还不如过节送那两盒燕窝呢。”
柳瑜晟看了眼母亲的笑脸，笑着道：“我妈又不爱吃燕窝，她就喜欢吃些石榴，妈，我剥好给您榨汁？”
柳二夫人脸上笑意更浓，“难为你还记得你妈爱吃什么，这小关啊，用起心是有些讨人喜欢。”
她扫一眼丈夫，眼神凉飕飕的。
柳容海一阵尴尬，啃了口萝卜，转身的功夫又瞪了儿子一眼，“榨什么汁啊，那味道都杂了，剥好用那个捣棒温柔点碾开，那汁才香甜。”
这死小子，看着他踩雷都不知道提醒一声，白养他这么大了。
柳瑜晟摸摸鼻子，转身找了个碗放在台子上，开始剥石榴。
柳容海走回灶台边，又说：“这说明不了什么好，男人太知道费心思讨好女人，他首先就不单纯，正常把一个人放心上，那都是往踏实过日子琢磨。他倒好，态度没个态度，行动也没个行动，就会玩这些小花样。”
柳二夫人讽笑一声，“我看他挺有行动的，我们家瑜菲好几次都差点出事，不都是他挡着了？唉，这年头啊，粗心不是罪过，是把粗心当应该。”
柳瑜晟偷摸着端起碗，拎着袋子往外走，这俩要吵起来，他得帮谁啊？
可柳容海出声叫道：“你去哪儿啊？都是男人，你说说，我这话对不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