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打开，门口站了个推着收纳车的女服务员，一对上云舒那双眼睛，年轻女子目光微睁，眼里的惊诧怎么收都收不住。
云舒瞄了她眼，只觉眼熟，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，她往里退开几步，“进来吧。”
女子穿着酒店的女仆工作服，笑容僵硬，“呃，是。”
云舒回到大厅，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点开电视屏幕，女子则默不作声走向里屋。
床上的缭乱和残存在空气里的味道究竟预示着什么显而易见，女子神色稍黯，三步并作两步将飘窗打开。
客厅的电视声不绝于耳的闯进来，女子借着去浴室清扫的空隙，一面掩上浴室门，一面偷偷掏出衣兜内的手机拨了通电话。
对方接听很快，“喂，思思。”
“小柠。”孙思思单手捂在唇边，压低声线，“你猜我在三少的常包房里看到谁了？”
“谁？”
“就是之前在海底捞碰见的那个女的。”
“哪个女的？”程柠一时没想起来。
孙思思谨慎的往门口方向瞟了眼，“那次我陪你去找钱老板，还记得吗？就是那个撞到你的女人。”
“你说的是云舒？”程柠猛地拔高音量，那声尖锐自她喉底蔓延而出，大有歇斯底里的恨意，“她怎么会去三少的常包房？那个地方连我都不敢进，三少怎么可能要她去！”
“她好像昨晚就在这儿。”孙思思知道程柠的大小姐脾气，说话格外小心翼翼，“床单上……有，有那种东西，好像……他们好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