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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启程(一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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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,”李珩松开捏着周淑清下颚的手,走到窗前那盆绣线菊前,拨了拨盆里的土,语气平缓,“这花若是再喝,便要死了。”

周淑清听得脸色惨白,颤抖着身子将下唇咬出一丝殷红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你……你都知道了。”

李珩叹了口气,语气不明的说:“你想要的富贵已经得到了,不要再肖想那些与你无关的东西,更不要再做危害侯府的事,否则,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
浑身发冷的周淑清紧了紧袖下的拳头,闭了闭眼终是没再说话。

“你腹中的孩子有五个月了吧。”李珩问道。

周淑清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腹部,这几个月她吃用都很小心,无论是谁送来的补药她都没敢喝过。

便是李珩送的,她也都倒了。

“表哥,这孩子确实是我算计了你,可我也是被逼的,我不想离开你!”周淑清垂泪哭诉。

李珩冷睨了她一眼,兀自上床睡了。

翌日一早,陈琬琰去了青雀街的宅邸,她这里放了好多金银珠宝,准备带些给赵瑾瑜,他走的仓促,好多东西都来不及装车带走,也不知钱财等物带的足不足。

人到了新的地方最不能缺的就是财,没财再大的名号都不好使。

这里的东西赵瑾瑜都没动过,她取了一匣子银票,又让人搬了一箱黄金,都是十两一个的小金锭。

等东西都装完车,彤霞走过来说:“隔壁院的请郡主过去一趟。”

陈琬琰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,隔壁就是赵瑾瑜,里头隐匿了数百的暗卫,距她上次进去已有二年多了。

赵瑾瑜走前有交代,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麻烦,就来这里找人帮忙。

陈琬琰等装着东西的马车走了,才去了那处府邸,这个守门人她在赵瑾瑜的温泉庄子见过,进了门便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?”

那人点头说道:“我们不能随意离京,听闻郡主要去剑南,王爷走的急,好些东西没带上,想请您一并带去。”

陈琬琰一口就应了,“你们与我想的一样,你有什么要带装车跟我走。”

“郡主先去休息一会儿,还有些东西没有送过来。”

陈琬琰立马会意,他们让自己带的东西是收集到的情报,赵瑾瑜一走,二皇子和三皇子肯定要到处找他的眼线,留在京都的这些人都十分的谨慎,轻易不会朝剑南方向走。

那些情报应当也不是特别机密的东西,否则会直接交给彤霞或者陆久带着。

她跟着这人去了赵瑾瑜从前带她去过的那处院子,一路走来也没遇上人,他走到院子门口就没再进了,对陈琬琰道:“属下不能进去里头,郡主走游廊过去吧。”

陈琬琰站在游廊下看了片刻,下了一夜的雪,常青藤被覆上一层银装。

这倒春寒是真的冷,想起头一次来,踩在陷阱上湿了鞋,不自觉的蜷缩了下脚趾,景也不看了,加快了脚步往屋子里钻。

室内没人,屋中烧了炭盆,软榻的矮桌上放着一壶冒着烟的热茶,室内的陈设看的她眼睛疼,原本有些空的多宝架上,满当当的摆着她典当的嫁妆。

她心里悲痛,抬袖擦了擦不断下落的眼泪,走到最里头的墙边挂了七幅人物画。

有她站在画舫让人在水里拉网的,还有她在游廊追他摔倒的,还有她光着脚躺在榻上睡觉的,地上还摆着一只湿溜溜的绣鞋。

每幅画的左边边缘不是多出几缕发丝,就是飞出一片衣角,他不在画上却又似在画上,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自己竟然被他珍爱至此。

山河远阔,人间烟火,无一是你,无一不是你。

每幅画的右侧都以她的名字题了字,她伸手抚过第一幅画,低声默念,“吸飞泉之微液兮,怀琬琰之华英。”

又走到第二幅画前,认真看着上面提的字,厌白玉以为面兮,怀琬琰以为心。

赵瑾瑜的字很好看,刚劲有力中又带着些他性格里的柔和温润,她走到那副光脚睡觉的画前,伸手抚摸上面的提字,笑中带泪。

“琬琰之玉,在洿泥之中,虽廉者弗释。”

她哪里有他想的这样好。

在他珍视她的日子里,她因为勾引他失败,无数次怀疑过他的动机。

第四幅画是宫里画师为他们二人画的,二人并肩而立,紧挨着的那只胳都背在后面,没人知道他们背在身后的手十指紧扣,赵瑾瑜清肃着脸十分稳重,而她笑的眼睛都要眯起了。

右侧三副都是她一个人的画像,有她拿短鞭乱甩,还有宫宴表演和她拿弓箭射的样子,原来她在赵瑾瑜心里是这么光彩夺目。

陈琬琰站在二人的那副画像前,伸手摸着赵瑾瑜的脸,泣不成声。

二月初二,赵瑾瑜走的第五天,想他。

陈琬琰抽噎着勾了勾赵瑾瑜画像上的手,“你等着,我明天就去追你。”

她在画像前站了会儿,鬼使神差的走到内室打开柜子,果然她曾经见过的那个金丝楠木盒,还在最上层的隔断上摆着,她拔下头上的金钗将盒子上的铜锁投开,就见里面放了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帕子。

那次赵瑾瑜带着她摸衣柜里的机关,她就想打开这匣子,却被赵瑾瑜挡了回去,之后就再没机会来这处府邸了。

她取了帕子抖开,上面绣着十分暧昧的交颈鸳鸯,上面还有一处干涸的血迹。

“这该不会是我丢失的贞洁帕吧????”陈琬琰一脸眼泪,拿着贞洁帕满眼的迷茫,过了一会儿又破涕为笑,笑的眼泪不掉飙出眼眶,跟个神经病似的。

她在这里等了有两刻钟,便有个女暗卫过来叫她,说东西准备好了,她便跟着出了院子。

守门那人给了她一个小包裹,略有些沉,她诧异的问:“殿下平日里这么忙?”

这才五日,就积存了这么多信件,平日里他要上朝还要读书,还得应付各种妖魔鬼怪,一日里只怕都没有空闲的时候,他却总能抽出时间陪她。

守门的暗卫解释,“这些都是要报给殿下的,有些是琐事和捕风捉影的消息不用处理,但殿下心里得有个数,日后才好应对。”

陈琬琰哦了一声,难怪她感觉赵瑾瑜事事都知晓,他当真十分的勤勉,她都是遇到了事才开始收集情报,实在是懒。

她离开青雀街就去了郡主府,景睿帝并未让人摘了怀王府的匾额,里头的布置也都还在,赵瑾瑜走的第二日,她就让人收拾了一批他日常用的东西去追他,也不知道追上了没。

长史经历了一场职业危机,看到陈琬琰就颠颠的跑了过来,“郡主您有何吩咐?”

“府里的人最近可还安生?”

“府里的人很老实,没有再出过之前的事。”长史一想到自己差点失业,就心有余悸,好在怀王走的时候,把景睿帝赐的长史等一众属官都带走了,他的地位暂时稳了。

陈琬琰在府里瞎逛,福多和福满被他留在了东宫,景睿帝赏赐给怀王府的内侍赵瑾瑜都带走了,婢女一个都没带,如姑姑和祥姑姑也被他带出宫,如今就住在王府的内院替他打理王府。

“郡主,下官有句僭越的话,不知当问不当问?”长史纠结了老半天,还是没憋住。

“想问就问呗。”

“下官就是想问问,咱们府上的匾额还挂回来吗?”他现在弄不清楚这府邸到底是个什么安排,他的职业危机还不能解除。

他是郡主府的长史,比王府的长史可低着一个等级的。

“匾额被宗正寺收走了,我说的也不算呀,你就当自己是王府的长史,把这府邸看好就是了。”陈琬琰道。

这赵瑾瑜人虽走了,但京都到处都有他的传说,穿着龙袍行出阁礼,搭配着高产皇帝的二号府,乘坐帝王仪仗去封地,三者结合在一起可是够精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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