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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夫君给你定定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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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琬琰正在拨弄表纸的手一顿,白着脸回头,无意中瞥见门外的黑影,却没看到彤霞,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不好。

“你在怀念谁?”赵瑾瑜攥紧宽袖下的拳头,染了火光的眸子让人看不透,平静的声音里参杂了点点怒火,紧绷的下颚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冰冷。

陈琬琰知道宫里不允许私自烧纸,被他逮了个正着,缓缓的站起身,想去扯他的袖子,又想到自己手不干净,尴尬的收回手有点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
心虚的解释:“臣妾并没有怀念谁,只是给故人烧点纸。”

“故人是李衍吗?”赵瑾瑜声音很平缓,却透着无尽的凉意。

“你说什么?”陈琬琰惊愕的看着他,忍不住质问,“陛下是在怀疑臣妾的真心?”

“解释。”赵瑾瑜冷脸抿着唇,静静的看着她,乌沉沉的眼眸深不见底,看不出一丝情绪。

“陛下既然不信臣妾,臣妾没什么好解释的。”陈琬琰瞥开眼,忍住心里的惧意。

是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在他面前也会害怕了?

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,一道菜从不吃超过三筷子,也不表现出对某件事物的过分喜欢。偶尔会在床上失控几分,大多数时候,他都是在刚刚好的时间里温柔又克制。

若不是见过他爱自己的模样,她也不会感到心疼。

“你说,我信。”

陈琬琰苦笑一声,低声道:“陛下若是信,便不会来问我。”

她擦擦手,直勾勾的望向他,“陛下又何必自欺欺人。”

“你怕我?”

寂静的深夜,荒废的宫殿,烧了一半的纸钱。

太荒唐了。

赵瑾瑜望着她倔强的脸,几不可闻的轻叹,“你不信朕。”

陈琬琰愕然呆滞,他从在她面前自称朕,这是第三次,她心里酸涩难受,垂下头深深吸了口气。

她有一个天大的秘密,这个秘密已经让旁人钻了空子,造成两人之间的嫌隙,之前她考虑良久仍是惶恐不安,不敢坦白。

其实两个人已经很亲密了,他也处处迁就,为了不再让这些事横在他们之间。

陈琬琰便不想再瞒着他,哽咽说道:“其实她已经死了,那日你来晚了。”

赵瑾瑜闻言端肃的脸露出一丝疑惑,深潭般的黑瞳盯着她的脸。

“我知道,我说这些你很难理解。甚至会认为我得了臆症,胡言乱语。”陈琬琰退后两步苦笑一声,离他远了些。

见他一张脸面无表情,沉默的看着自己,身上明黄的龙袍越发衬得他气度非凡。

“你不是疑惑我给谁烧纸吗?”陈琬琰瞥了火盆里眼明明灭灭燃着的表纸,“给她,也给我。”

“她死的那天,另一个世界的我,也死了。”她背过身蹲在地上,双手捂着脸,眼泪从指缝溢出,痛苦又释然。

“我根本不是父亲的女儿!”陈琬琰低低的哭着,想到了端肃威严的老将军,用粗糙的掌心轻拍她的脑袋,对她说,乖女儿,莫怕,有父亲在。

“我只爱你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眼泪冲刷过的眸子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。

“也从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。”她想起李珩,心中有万分的愧疚悔恨。

“陛下宁愿信旁人,也不肯信我了吗?”

“哭什么?”赵瑾瑜低声轻笑,一把将她拉起拥在怀中,手掌轻拍她的背,“说出来是不是好受多了?”

“嗯?”陈琬琰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他。

“从你第一次做的时候,我便知晓了,”赵瑾瑜顿了顿,柔声道,“御医说你忧思郁结,我很害怕。”

陈琬琰怔愣的听着,任由他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着自己的背。

“母后当年也是忧思过度毁了身子,没过多久便去了。”

陈琬琰呆愣愣的盯着他的喉结,费解的问道:“当年不是……因为水月庵闯入了山匪,起了火,才……”

“当年母后已病入膏肓,本也没多少日子了,那些人心太急。”

赵瑾瑜看她双眼迷惑的盯着自己,将她的头按在胸口,才继续说:“当时先皇已有接回母后的想法,那些人唯恐母后复宠,便找人假扮了山匪企图玷污母后。”

赵瑾瑜语气平静,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,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,只有她知道圈着她的手臂有多用力。

“为了我,母后是自杀的。”

如果要争夺皇位,便不能有一位失了贞洁的母亲。

陈琬琰想起那夜水月庵的大火,她就站在安国寺的禅院,茫然无措的看着另座山头的水月庵。

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子有诸多严苛约束,也知道坐在最顶峰的位置,对他要求有多苛刻,可她还是贪恋着他固执的不肯放手。

“太后大义。”这些她做不到。

她沉默了半晌,犹豫的问道:“你信我刚才的话?”

“嗯。”赵瑾瑜声音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,平静无波。

陈琬琰稀奇的捧着他的脸,“你不觉得,我在说痴话?”

赵瑾瑜闷笑出声,“那日我弄灭了屋子里的龙凤烛,你问我是不是来要你命的,还道我来晚了一步。”

陈琬琰大窘,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他还记得,眨眨眼睛,示意他接着说。

“你人好好的,却说我来晚了一步,我们又……我便对你上心了些。”

这一上心,便再没将她放下。

陈琬琰尴尬的把头埋在他胸口,这些年虽然已经坦诚相见了许多次,但想到第一次还是会尴尬。

她闷闷的不讲话,好半天才憋出一句,“你自控力这么强,怎么会被我得手的……”

赵瑾瑜:“……”

自制力再好,他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,更何况那酒里被人下了药,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又被她那般撩拨,再听她句句言言同自己一般,如海上孤舟,水中浮萍。

一时起了怜意,便失了控制。

最重要的是,他早晚会让她和离,也会娶她。

陈琬琰见他沉默,没好气的吧拉开他环着自己的胳膊,气鼓鼓道:“想来旁的人对你那般,你也忍不住吧。”

赵瑾瑜闷笑,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笑意更盛,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。只见她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,一副见了鬼的样子。

静默许久,陈琬琰才干巴巴的说道:“人事宫女……”

火盆里的纸钱终于燃尽,飘起的纸灰在空中打了个旋,好像在向她道别,又好像在向她祝贺。

祝贺她终于敞开的心扉,不再有难言的秘密让她困扰。

就像那个很久没有梦到过的红衣少女,温柔的看着自己,对她轻轻的挥手道别。

“娇娇?娇娇???”赵瑾瑜摇晃着双目呆滞,没有一丝反应的陈琬琰,“娇娇,你怎么了?”

景睿帝蹙着眉问彤霞,“你们是怎么回事?”

彤霞小心翼翼的回答:“娘娘最近梦魇不断,今日奴婢唤了近一个时辰,才将娘娘唤醒。”

“娇娇,琬琬?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赵瑾瑜想将她打横抱起,陈琬琰却如木桩一样僵直的站着,重如千斤,根本无法抱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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