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个疑问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很久。
现在她的情绪已经趋于稳定，也再也没有躁郁症的发生，成为一个情绪稳定的正常人。
之前她那种冰冷的，动不动想要毁灭的情绪已经许久都不曾出现过了，现在回想起来感觉都恍如隔世。
或许现在一直被爱包围着，没有给躁郁症再发作的机会。
后来偶尔心情平稳的时候，她会想起那段时光，其实也会后悔。
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太过于如履薄冰，好像走错一步，就再也没有之后了。
两个人都一样的要强，一样骄傲，一样想要将对方掌控在手掌之中。
没有谁肯示弱，所以只能不断的伤害对方。
从一开始，将两人关系彻底打破，还是她开始的。
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，可能都会变成仇敌。
勖南琛当时又是凭着什么样的心情一步步接近她的？
姜凌想到这里，忍不住侧头看他。
勖南琛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，也并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“怎么不恨，当时就觉得你这个女人自私，又可恶。”
姜凌的心颤了颤，神色也有些僵硬。
“所以在你失忆的那段时间，我疯狂想要报复你的。”
这点她知道，只是他报复的手段也实在柔和，唯一泄恨，可能就是在那种事情上了。
“那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，我觉得你真绝情，恢复记忆之后，六亲不认就想要走，甚至连这个孩子都没有办法让你留下，你还想方设法要将孩子打掉。”
说到这里，勖南琛的嗓音里明显带了控诉，让姜凌有些心虚。
“当时，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，怎么能留下来？”
勖南琛神色幽幽，看向她的小腹。
“幸好我孩子命大。”
姜凌赶紧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唇。
“乖，这事儿咱们以后不提了。”
“不是你先开始的吗？”
姜凌这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于是捧着她的脸，很是认真道。
“勖南琛，其实我很后悔，当时那么对你。”
勖南琛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“或许是我孕中多思的缘故，最近这段时间动不动就想到从前，一想起那段我发疯的日子，我就后怕。”
“那个时候，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喜欢你吧？”
“没有，你那我当缓解你情绪的工具。”勖南琛语气幽怨。
“勖南琛！”姜凌彻底要被这个男人给打败了，哄不好的节奏了吗？
不过这话他倒是也没说错，姜凌就算是想反驳也反驳不了。
“如果我知道，我的那个举动，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那样紧张，我不会那样做的。”
她的神色很认真，勖南琛也不再故意找她麻烦。
“我知道，你什么都不用说，都过去了，我们现在还孕育着一个生命，不也挺好？”
姜凌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：“所以，你这么大度不计前嫌，我要更好一点对你，对你比对谁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