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，你让我如何不讨厌她?
纪半夕未曾反抗，脑海中都是安妤的话。
安妤说，她没学过爱，可没学过爱不代表可以随意伤害他人……
沈白瑜见纪半夕不说话也不动，心中怒火更甚 。
两人都犟，沈白瑜甚至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纪半夕不说话，脑子里昏沉沉一片，心中太过疼痛，她懒得动。
而此刻，门外却传来轻笑。
“呀，沈姑娘，你说这话，小心以后后悔啊。”
沈白瑜眯了眯眼。
下一秒，门被打开。
冥宿不玄抱着手站在门口，卿辞在旁边，看见沈白瑜和纪半夕之时一脸惊喜。
“大师姐，四师妹，你俩终于醒了！不过，你们这是?”
沈白瑜看向他，亦看向冥宿不玄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沈白瑜看着他，手上力道微微松了松。
纪半夕大口大口喘气，眼角都是泪。
她肯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，这辈子摊上这么一个师姐。
冥宿不玄皮笑肉不笑看着这一切。
“没什么意思啊，你口口声声说魔修恶心，可离觞为仙修，对你如何，不用我多说吧?”
冥宿不玄看了一眼纪半夕，发觉看不到她的脸。
纪半夕曾同他说，替她保密。
冥宿不玄轻“啧”一声。
依旧很想问那一句，看看现在，值得吗?
不过纪半夕的选择是他猜到的，但他没猜到沈白瑜如此恨魔修，连自己师妹都动手。
若是知晓事情原委的话，会不会很有趣？
“你的命，可是魔救回来的，在你眼中，善恶定义只靠当年是吗？”
沈白瑜沉默后忽然一笑，“你大可不必救我，我自不怕死，也并不想活。”
“不想活，放任离觞逍遥在外，手上血债累累却能成神，你真的甘心吗？”
冥宿不玄向她走来，眼底都是戏谑。
沈白瑜沉默后开口，“君觞，我自会讨回来！”
而纪半夕则是在呼唤小意，转移注意力。
“小意……你在吗?”
“在啊，宿主。”
纪半夕有气无力朝沙发上一瘫，目光惆怅。
小意自然是知晓发生了什么，赶忙朝她手里塞了包薯片。
纪半夕没拆，而是对着他笑笑。
小意没怎么安慰过人，只得站在她旁边挠挠头。
“宿主，你要是难过的话，就哭出来吧。”
纪半夕摇摇脑袋，垂下了眼帘。
“不难过，只是有些疼罢了……”
不欠她了……至此后，她以五百年自由与自己仙途换她顺遂。
她语气淡漠，似乎事不关己，但小意很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不好。
小意想了想。
“那宿主，咱们来抽个奖娱乐一下吧！”
纪半夕点点头，但眸子依旧无光。
针尖不大，可扎人最疼，舌头无骨，却伤人最深。
虽言语是她人给自己的定义，但纪半夕还是觉得堵得慌，鼻尖酸涩起来。
小意转出转盘放到她前面，示意她上手。
纪半夕抬了抬手，点了点中间的抽奖。
她面上平静如水，但这平静表面下却是波涛汹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