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数道光影闪烁，一片空白后，以为会消失的我眼前的一切竟开始变得清晰。
熟悉的房间，镜子里倒映出穿着白色校服的我。
我摸着自己的脸，不敢置信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难道刚才发生的都是梦？
我还没理清是虚是实，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，一道身影迅速窜了进来。
我扭过身子，脸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。
“陈颖！我不是说了，你的成绩不允许高过我！”
李子涵命令的语气还是那般锐利，我却震惊得瞪大着眼睛仰视着她。
我记得这一幕是发生在高三第一次模拟考试，一样的场景，一样的人和口气。
那次考完试的第二天，李子涵自己先跑去探了她和我的成绩，回来就来找我的不快。
也就是那一次，我小姨提出让我帮李子涵补习功课。
我本来不想答应的。
李子涵在家里和学校对我，那是两个模样。在学校，她联合其他人霸凌我，笑我用着她家的钱读书，还说我妈还得伺候自己妹妹洗脚。
我妈逼着我答应小姨的时候，我告诉了她我为什么不愿意，我妈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甚至反过来骂我不懂得感恩。
我忍了，一直以为我妈只是为了养我，才这么低声下气。现在想想，也许并不是呢。
“陈颖，你敢无视我是不是！”
李子涵又推搡了我肩膀一把，见不够解气，又用力地将我拽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