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渐降临，乔楚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一会儿来到餐厅，柳老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，见她过来立马迎了上来。
“乔小姐，快请进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，您的小侄女已经来了吗？”
“呃，她……”柳老板的耳朵红了红，当着面骗她还真的是有些让人开不了口。
柳老板带着乔楚到里面的位置，远远看去一个背影格外的熟悉。
乔楚微微皱了皱眉，走了过去，看到是卓溪时脚步顿了一下。
回头看向老板，她的耳朵红的更狠了，脸上带着羞愧的神色，抿了抿唇缓缓开口，“乔小姐，你们先聊。”
乔楚也没再直接选择离开，在卓溪的目光中坐在了他的对面，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和闻氏的对赌取消。”
卓溪深吸了一口气，咬了咬牙继续道，“违约金我赔，你后续的投资我会给你不低于闻氏开的条件。”
乔楚挑了挑眉，轻笑了一下，“抱歉……”
乔楚的话还未说完，卓溪就有些着急打断她。
“闻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你根本不了解！你知道你和他签的协议对你来说有多不公平吗？”
“你说过，音乐应该是纯粹的，现在你竟然拿你的演奏会去赌博，难道这就是你期望的？”
卓溪还在喋喋不休地劝导她，想要让她及时醒悟，取消合约，就算违约金再贵他也会帮她赔偿的。
乔楚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，眼神冷了下来，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是卓总先用那些肮脏的手段让我不得不和闻氏去谈条件的。”
“你现在觉得说这些话是为了我好吗？”
卓溪看着乔楚那冰冷的眼神愣了一下，心脏处传来一阵闷痛，让他难以呼吸。
他只是希望能让乔楚接受他的帮助而已……
卓溪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。
即使在五年前分手时，他和乔楚也没过剧烈的争吵，乔楚似乎没有过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，永远温柔又疏离。
他曾经一度觉得乔楚不爱他，甚至用尽各种方法想要去证明她的爱意。
分手那段时间他忙于初创公司的事情有段时间没有去找她，一方面是真的忙，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她。
没想到结局却等来的她要离开，没有任何犹豫，这也让他知道了乔楚确实没有那么爱他。
没想到五年之后，他倒是能和乔楚吵架了，也不知道自己在到底执念着什么。
从头到尾走不出去的都只有他一个人，太可笑了。
“对，我不是为了你好……你说得对，我只是想报复你。”
卓溪自顾自地喝着酒，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，又问柳老板要了几瓶和一个新杯子。
乔楚坐在那里看着他，卓溪把酒瓶打开，为乔楚也倒了一杯。
“不喝一杯吗？敬我们分开的第1924天……”卓溪已经明显有些醉了，拿起酒杯碰了碰乔楚面前的杯子。
“乔楚，你爱过我吗？”卓溪微微抬眸，红着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乔楚，声音中带着些哽咽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
卓溪苦笑了一下，收回眼神摇了摇头，又喝了一杯，“我早就该知道答案的。”
有一个酒瓶空了，卓溪刚抬手准备打开下一瓶，乔楚伸手按住了他的手，把酒瓶推的远了一些，“我不想和你一起上社会新闻。”
“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