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不见光亮的雷声仍在继续，至于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，没人知道。
老天师已经摆烂了，他这个徒弟实在是太玄乎了，祖师爷都给请来了。
说实话，今天之前，即便是他对于天师度里有关这一类的东西也是半信半疑，毕竟从来没人见到过。
即便羽化飞升，也几乎都是传说。
不过今天看这场面……
“特定的场合做特定的事情，会引发特定的效果。”
感受到自身的感情不再像之前一样淡漠的张沐泽轻呼一口气。
看来赌对了。
如果只是因为他一个人的话，自然不会引发这种场面，但现在是罗天大醮，还是龙虎山举办的罗天大醮。
所以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他飞不飞升了，而是祖天师张道陵的面子问题了。
当着这么多仙神的面，他要是真被拐走了，这祖师爷的脸可就丢了。
“你想过后续吗？”曲彤很好奇。
张沐泽这一道请神符，已经证实了仙神的存在。
只不过这些仙神的存在方式尚未可知，或许是科学上的维度问题，或许是所谓的平行宇宙。
毕竟科学前沿的量子力学，就已经有了玄学的倾向，单粒子双缝干涉实验，波粒二象性，延迟选择实验，无一不表明了这个世界并没有大家相信的那么简单。
到底是我思故我在，还是我在故我思。
世界是主观的？还是客观的？
先有因还是先有果？
无论是被称为迷信的玄学，还是现代主流的科学，其目的都是为了探求世界的本质，殊途同归。
仙神这一类存在，或许不是迷信，只是他们的存在方式，不是现代科学可以理解和解释的，就像几千年前的人无法理解那些自然现象，将其妖魔化，而现代化的今天，那些东西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。
所以，她一直坚信，只要有足够多的信息，无论是科学的，还是玄学的，一定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真相。
“想什么后续？”
看着逐渐恢复平静的夜空，张沐泽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人家没一生气把他给弄了。
不过，张灵玉已经坚持不住晕了，画请神符的消耗可是很大的，在没有反哺的情况下，随时能给人抽空的。
“你这么一闹，还能飞升吗？”曲彤问道。
“能飞就飞，不能飞就算了。”张沐泽摊摊手。
“无所谓。”
他从未追求过什么羽化飞升，重活一世，他已经是赚的了，未来如何，尽力就好。
“你倒是洒脱。”曲彤有些无奈。
羽化飞升，多少人追求的东西，这家伙居然完全不在乎。
甚至飞升就在眼前，他还要刻意搞黄这件事。
说实话，即便是成为规则性的神，也好过在这凡尘俗世颠沛流离。
“不是洒脱，是这件事本身就和我所追求的东西相悖。”张沐泽摇摇头。
“我追求的是自由，而不是结果，说白了，我讨厌被别人安排，哪怕是神，至于以后还能不能飞升，我本来就没想过这种事情，人终有一死，我没什么特殊的。”
他修行又不是为了什么飞升，只是为了开心而已。
但要是他接受了这种安排，他就没有开心可言了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，他生不如死的活了二十年，也只是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。
而且，他感觉，要是他真的飞升了，他就不是他了。
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影响，这跟他没关系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。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呢？”曲彤问道。
“为什么要后悔？”张沐泽反问道。
“后悔有用吗？”
“当我作出选择的那一刻，无论将来要面对什么，那都是我自己选的，抱怨也好，后悔也罢，都不会对结果产生半分影响。”
“后悔不过是沉沦于过去，可是过去已经无可挽回了，浪费时间，徒增烦恼而已。”
“你倒是活的现实啊。”曲彤摇摇头，不再多问。
张沐泽的脑子很清醒，虽说在很多地方这家伙的脑回路有些清奇，但是，不可否认的是，他才是活的最现实的那个。
活在没有一丝幻想的现实里，这是当时他能轻易走出奇门内景的原因。
也是他没有服从安排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