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商会，周常匆匆从电梯口走过来。
“知事，首府潘氏派了人来，想看看咱们手里现成的房产宅院，人已经在咱们那层的小会客室等着了。您看着是把哪些给出去？”周常问。
那么说，萧司岚已经批下潘氏一族的迁居申请了。
白月笙抬眼看了看大厅里的自鸣钟。
才八点刚过，来这么早，潘氏派来的人还挺重视。
白月笙默了片刻：“先前那犯了事，被前朝流放至蛮夷之地的任氏祖宅如今可还在？我记得那片宅院还不错。”
周常点头：“仍在。不过怕是年久失修，有些屋子不能用了。”
“那宅院气派，衬得起潘氏一族的身份。如今宁安富庶，仍空着的大宅本就不多，需求量又大。这还空着的宅院里，前主儿都是摊了事被迫空出来的。”白月笙笑道，“且任氏一族只犯事罢了，都是前朝之事过去了多少年，人没死在宅院里边便不算晦气。这现成的宅院里边，有几间没死过人呢。”
周常笑了笑：“是这个理儿。若如此，城西还有座方氏大宅，城西北的刘氏大宅都可任潘氏挑选。”
白月笙沉吟片刻：“刘氏大宅？就是那间纷传闹鬼的宅院？”
周常道是。
白月笙短叹一声：“那刘氏一族死得冤屈，一家上下加上丫头伙计遭灭门...那宅院倒是不错，只是你且都说清楚这些院落的前事，他们若有忌讳便随他们作取舍。”
刘氏一族是旧事了，发生在陈燕青犯事前。
当年白月笙少时还认得刘氏的四小姐，谁知突然有一天，人就这么没了。
后来那片宅院渐渐传出闹鬼的说法，几年后被白氏商会收了去。